陆靳霆已经松了手,望向江夏。她两手紧握在身前,手背上红一块乌一块,在白皙肤色下,格外显眼。
一部分是自己攥的,大部分是旁人握的。
“您担心手术会影响王老身体?”他退一步,拽松江夏手臂,“这方面我不是内行,不能从专业角度向您保证,但我认识京城康鹤鸣,您应该听说过,关于老年人营养健康和相关保养,他是泰斗。”
王夫人当然听说过,康鹤鸣现在是中央退休干部的营养顾问,中西理论结合。一个心脏二次手术的老领导,在他方案下,半年从卧床气喘吁吁到下地自如。
倘若手术,是国内骨科首屈一指的积水潭,术后恢复有康鹤鸣,陆靳霆之前电话便有吩咐,不拘国内国外,术前术后,费用陆氏承担,另有许多赔偿抚慰。
她想到的没想到的,都有人办在前面,一种踏实的、安稳的,实实在在的兜底感。
王夫人心一落地,眼泪再止不住,扑在床边,握住王教授手哽咽。
江夏立在一边儿,下意识看陆靳霆。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跨步凑近虚虚揽住她,他身上就是普通的休闲装,没有西装革履的压迫,肩宽背直身高悬殊,瘦了一圈,依旧极有安全感的体魄。
一接近,像一堵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江夏退后一步,避开。
单人小床上王教授缓过一阵剧痛,抬手盖住王夫人的手背,“阿芝,相信陆董。”
他又望江夏,“老师今天本来想带你去看看修复完善的月老庙,你第一次来背着同学,在里面为你哥哥求姻缘,我都听到了。”
陆靳霆一挑眉,江夏紧绷。
王教授以为她不信,“你说,山中野庙非神是鬼都行,你哥哥正经神也保佑不了他,只求鬼迷心窍,迷得他立地结婚,少对你作恶。还说,如果应验,愿意折寿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