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尽是珠宝黄金。
母亲酷爱这些,喜欢多存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她一生的积蓄叶浅夕从未动过。
她也喜欢这些,但对医者而言,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另一道石门轻启,屋内的卿染映着烛火,微微抬头,眼中闪过喜色,“阿月,你来了。”
叶浅夕将石壁的烛台一一点燃,屋内瞬时明亮许多。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卷轴。这些都是母亲遍布各地收集的医术杂谈。还有父亲留下的兵法谋略,武艺典籍。
她望向那个身着浅灰粗布衣衫女子,“卿染,都告诉你了,一定要在光亮的地方看书,不必为我省钱。”
卿染忙于看书并没有抬头,“阿月,我节俭些就有一个乞儿可以吃上一顿饱饭,我,没什么的。”
这些年她们以母亲的名义在城西城东两处贫民聚集之地设粥铺,常年施粥、义诊,一切都是交给卿染打理。
叶浅夕无奈一笑,卿染得母亲真传,医术了得,一样的心怀大爱,让她赞叹。
她面向书架,随手翻了翻那些医术,“找到了吗?”
卿染摇头,“前日你让蒲月来时,我已经翻找许久,可师父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用毒奇书,师父一生酷爱收集,为何连一本都没有留下?”
对于这点叶浅夕也无从知晓。
她自中毒就来翻过医书,蛊毒并不是她擅长的,故毫无进展。
卿染面露忧思,“我行医多年,接诊的多是普通百姓,江湖中人我也多方打听,却始终无果。”
她将手中的书放在书案上,看向她,“若说毒,传闻北定王周身皆毒,从无人敢靠近,若是能让他帮你解毒可是好?”
叶浅夕翻书的手顿住,“北定王?”
当今陛下育有三子,这位王爷却不是那三子之一,身份神秘,武功高强,却善用毒,封地在大洲的边境,雍州汝宁府,与北狄蛮夷遥遥相望,多年安定从未战事。
叶浅夕摇头,“他在北边,无召不得回京,我如今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长途跋涉,何况,传言他生性怪异,嗜血残暴,只杀人从不会救人。”
卿染垂首含泪,“是我没有能力救你。”
“这如何能怪你?”她叹道。
叶浅夕忽又忆起母亲临终之言,“卿染,你说我爹娘从不与皇家接触,却为何我娘临终时,却要我发誓永不入宫门,不与皇室有半分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