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奉圣人之命,曾白龙鱼服以火头兵的身份在李高迁军中做事,有一次拉屎的时候,被叶渡这小子踹了屁股。”
“这!这!这!”李依依脸上的表情极度复杂。
“怎么了?”李哙不解的看向李依依,“你还听所他踹过谁屁股。”
李依依面色发红,自然是不敢告诉老爹,自己屁股被叶渡看的事情,只能解释道,“他连燕王的屁股都踹,他就不怕掉脑袋吗?”
“这便是叶渡这小子迷人的地方了,燕王不仅没有记恨他,二人还成为了结义兄弟。不过后来燕王提前在李高迁军中假死脱身,逃脱了被牵连,也是他帮了叶渡一手,不然叶渡未必能做到村正,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佃户。”
不过,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李依依彻底色变了。
燕王如今坐镇幽州,手下精兵五万,时常出关巡逻,与突厥人、契丹人鏖战,军功日盛,便是朝中的大臣们也非常感慨,说燕王有圣人年轻时候的风采。
他曾经有幸随父亲北上去幽州见过燕王一面,那是何等的风采,她一直在心底觉得,燕王有朝一日会龙登九五,成为超越今上的帝王。
“爹,你是想拉拢叶渡,借此登上燕王这条大船吗?”李依依似乎明白了爹爹的心思了。
“哈哈哈,你真看不起叶渡,也太看得起你爹了。”李哙一脸自嘲的笑意,摇头道,“你觉得你爹一个折冲都尉也配在人家燕王能看咱们一眼?”
“这四万钱的见面礼,只是为了交好叶渡罢了。他现在日子苦,他日自然青云直上,将来能够想起咱们来,咱们也能沾上不少好处。”李哙躺在胡床上,喝着茶水,一脸的惬意。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明白,爹爹怎么知道那么多内幕消息。
但是却不妨碍她对于叶渡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这个昔日的老兵油子,竟然是个让爹爹都敬佩,甚至前途无双的存在。
“况且他如今有了处政地方的经验,又有从军的经历,只要操作得当,未来的前途怕是不少人更加广阔,甚至坐镇一方的节度使都有可能的。”李哙长叹一声,似乎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离开了折冲府驻地,叶渡重返庙集。
此时的叶渡不再是先前口袋里只有几十文的穷鬼,而是手握四万钱的大富豪。
不过四万钱看着多,实际商换成粮食的话,在商城买粮食的话,也就买八千斤米。
而在庙集买的话,买糙米,也就买两千斤。
可见民生之艰难。
车马行的老板正躺在胡床上呼呼大睡。
叶渡拴好战马的缰绳,看着冷清的生意,还有呼呼大睡的东家。
人家摇了摇头,然后敲了敲门。
掌柜的猛然间就做了起身,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叶渡一番,当看到叶渡鼓鼓囊囊的麻袋,以及拴在不远处的宝马的时候,瞬间来了热情。
“贵客,贵客,里面请,您是买车马,还是卖马啊?”
叶渡骑着的这匹马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颜色差了点,但是身材健硕,长长的马鬃披着,意气风发,一看就是正当年的骏马。
要不是叶渡盯着,估摸着都上去摸一摸了。
“这是一匹军马,你最好别那么靠前,小心它踢你。”叶渡警告道。
车马行的东家,一听是军马,再一看叶渡整个人的气度,立刻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一是知道买马没戏了,二来是军队的人都抠抠搜搜的,即便是买东西,也出不起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