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想到冷面的薄宴淮,突然害怕地打了个哆嗦,她收到律师电话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安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帮帮我吧,求您了……”
安凝被扰得心烦意乱:“我说了不是我起诉你的,我没报警,也没找过律师。因为你的疏忽,差点导致我没了命,你现在来道歉有什么用?还好我没事儿,如果有事儿你想过自己身上背负一条人命会有怎样的后果?”
护士的哭诉戛然而止,愣愣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你走吧。该有的赔偿不能少,我会取消起诉。”安凝见她可怜得很,忍不住心软,挥挥手赶人走。
那小护士听到她不起诉了,顿时心头松了口气,感恩戴德地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地离开了。
……
安凝点了份晚餐,刚拔掉针头的手背很肿,遍布青紫,好几个针孔,其中最严重的那个是被薄宴淮使劲按压过留下来的痕迹。
外卖很快送到,外面小哥见她不方便的样子给她拆开了口袋,还贴心地把扣得很紧的塑料盒盖子打开。
安凝感受到对方的好意,真诚道谢:“谢谢你。”
外卖小哥看到安凝脸上的笑,忍不住红了脸:“不谢不谢,顺便的事儿,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对于陌生人这种毫不带目的的好意,安凝觉得很温暖,也朝着对方笑了笑,目送着他离开,这一眼恰好和门口的薄宴淮对视上。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身西装笔挺,面目俊朗,偏偏那张俊脸上流露出来的阴鸷让她胆战心惊。
外卖小哥匆匆看了眼,离开了。
病房门大开,薄宴淮迈步进来。
安凝看他一眼就淡淡收回了目光,开始吃晚饭。
她点的开胃菜,虽然外卖没那么健康干净,但如今她的情况也没条件挑剔太多。
她自顾吃着饭菜,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样子让薄宴淮忍不住黑了脸,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愠怒。
“对别的男人都能笑出来,一看见我就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安凝你可真贱。”
男人坐在一边,眼神冷厉地盯着她。
拿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安凝感受到手背因拉扯而传来的刺痛,手松开,筷子落进了碗里。
“你来找我做什么?”
薄宴淮冷笑:“我不能来?不来的话怎么能看到你对着其他男人笑得这么下贱。”
“薄宴淮!”安凝忍无可忍的呵斥,眼底满是被刺伤后的痛苦,“我对着其他人笑和你无关。”
“无关?”
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眼神陡转,锋利又冷然,直直朝着安凝刺来。
他猛地起身,掐住了安凝的脖子把人掼到了病床上,手掌微微收紧,窒息的痛苦让安凝挣扎起来,然而她太虚弱,这点力气对付薄宴淮,就好比鸡蛋碰石头。
骨节分明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薄宴淮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外卖被掀翻在地,汤水流了一地,安凝被对方压在床上,本就狭小的单人床因为挤了两个人显得更加拥挤。
“安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薄宴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还没和我离婚,现在就想着找下家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安凝继续喘息,使劲扒着男人的手,想要让他松开,然而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