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知道这件事情后,站在安澜重新修复的墓碑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墓碑被毁,骨灰也被雨水冲走,再修复也只是衣冠冢。
衣冠冢与其说是祭奠亡人,不说是给活着的人一个念想。
“你可以安息了……”
“他还这样活着,也不会去下面惊扰你跟孩子……”
桑宁夏觉得冥冥之中程峰的半死不活,也算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看似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
桑宁夏以为事情就此过去,等待着生产,却不知道西洲集团这天,同时迎来了程松和程玲两人。
程峰的事情,没有人相信是意外,即使从他体内查出了酒精混合某些被禁止服用的药物成分,事情也总有个起因。
要查就从去年程峰到达四方城开始。
一件件,细致的被扒出来。
从盛宴当天桑宁夏率先被注意到,到裴谨辞包养桑宁夏,程峰包养安澜开始,再到程峰订婚,安澜被万松颜带人施暴,安澜的逃离与被抓,安澜丧子,程峰结婚,安澜死亡,再到万松颜的死亡,以及程峰的雨天出事……
“阿峰一步步沦陷直至重伤,辞爷一路扶摇直上,开展商业新篇章,听闻,养着的那位桑小姐马上也要生产,当真是双喜临门……”
程松进行总结,一句指责的话没说。
程玲显然做不到她大哥的沉稳,就差直接质问裴谨辞,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他在搞鬼:“程家扶持了你,你却想尽办法的逃离,转头跟万家沆瀣一气!”
“玲玲。”程松面色不悦的警告,“不得无礼。”
裴谨辞淡声:“一切只是商业考虑,程家对我有恩,日后有什么用得着谢某的地方,谢某定然鼎力相助。”
程松今日前来自然不是要他记起什么恩情,“听闻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出事前去了那位那小姐的墓地,阿峰虽轻狂,却鲜少为了感情之事极端,辞爷可知道这次是为何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疯狂?”
裴谨辞不动声色饮茶,“感情上的事情向来容易让人失态,阿峰对安澜的确……甚是在意。”
程玲:“是在意还是有人在他出事前故意……”
“玲玲,时间不早了。”程松不怒自威的打断程玲的话。
程松微笑着起身告辞。
程玲就算再想要发作,也不敢违逆程松的意思。
裴谨辞把人送到办公室门口,没有相送到楼下,而是指派了杨秘书前去。
他长身玉立于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两兄妹,指腹轻捏。
而与此同时,站在车门前的程松仰头朝总裁室的方向遥遥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