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个真太监,可就顺着西门舟的意思陪她继续往下演,但他是个正常男子,平时禁欲久了,突然被人如此对待……
“西门舟,别招惹我。”
沈愿嗓子有点哑。
西门舟坐在沈愿腿上跟他对视。
突然,她脸色一变,下一秒就被沈愿抱起来丢在旁边软塌上。
沈愿起身立在一边,背对着西门舟,长袖下双手紧紧握成拳。
“殿下好意,咱家受不起。”
西门舟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要被沈愿气死了,她各种撩拨却被推了下来,岂不就是不承认她的样貌姿色。西门舟脱口而出:“沈愿你是不是个男人!”
沈愿面不改色道:“咱家是阉人。”
西门舟一噎,甩着袖子从软塌上爬了起来,瞪着沈愿,“去找个嘴巴严实的女子,替我阿姐出嫁,办好了有赏,办不好或者走漏了风声,你就收拾东西从司礼监滚吧。”
沈愿没说话,西门舟生着闷气走了。
走到门口,听沈愿在身后道:“殿下怎么来的怎么走,咱家不会翻墙,就不送了。”
目送西门舟背影消失,沈愿重重呼出一口气,站不稳似的,半蹲下身扶着案桌缓了好久。
半晌后,沈愿走到书房,调转花瓶打开了提督府密室。
台阶之下罗列着两排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卷轴。周围墙壁上挂着大小不一的画像,上面画的均是同一位女子。
最中间是一幅一人高的画像,画中女子身穿鹅黄小衫,头上簪花,眉眼含笑,偏偏心口处插着一把匕首,缺口周围隐约有些红色血迹。
这幅画实在诡异,连画中女子的笑容都变得阴恻起来。
沈愿一手扶着架子,目光辗转在画像上。
**
西门舟回宫之后天已经暗了下来,清迟忙着布置晚膳,抬眸见嘉仪公主过来了,赶忙行礼。
西门舟闻言扭过头来,招呼嘉仪过去,“阿姐,你看看我这脸,是不是不好看啊。”
嘉仪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各种脂粉,走过去笑道:“谁说你不好看了,我瞧着漂亮极了。”
西门舟想起下午沈愿的反应,心里就窝火,都怪沈愿,西门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