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捆了,带去江宁府。”李攸手一挥,“姓乔的,等会到了江宁尹面前,你有种就大喊,自己是郑贵妃或安成王的门客。”
“哈哈哈哈!”鸿泽、孔阳一听,皆是放声大笑。
就连冷若冰霜的秋兰听了,也不禁微微挑眉。
“别别别……我带你们去……带你们去!”乔掌柜终究还是没有跟李攸去公堂的勇气,忙求饶道。
在乔掌柜的指引下,众军士打开了地库的大门,里面的交子、盐钞、铜钱、珍宝,那叫一个堆积如山。
“搬!都是老子的家产!都拿走!”李攸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登时眼眸都不会动了。
“驸马,钱太多了,兄弟们搬不走这般多。”鸿泽在身边,小声提醒道。
“有多少交子、盐钞?”
“六万三千贯交子,再将盐钞加起来,得有九万贯了。若是加上这些笨重的铜钱、珍宝,少说十八、九万贯啊。”
“你们这些人,都听好了。拿着自己输了的钱,各回各家,日后,万不可再赌!”李攸回头,对那些赌客道。
李攸这么做,并非大方,而是因为在场的赌客,家中都是非富即贵,将剩下的铜钱、珍宝分给他们,就是将他们绑上自己的船。届时,郑贵妃母子就算要秋后算账,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否与这么多人对抗,这就是所谓的拖人下水。
“当真?”众人皆愣住。
“还能有假?”
“谢驸马!”众人大喜,疯了一般去抢那些李攸等人搬不动的,又沉重,面值又小的铜钱及珍宝。
“嘻嘻,驸马,钱财你拿了,可以放了小的了吧?”乔掌柜疼了许久,早已没了傲气,现在只想着,李攸能拔掉插着他手掌的尖刀,让他去疗伤。
“别急,这只是你骗我的账,你害我的账,还没给你算呢。”李攸冷笑道。
“驸马,你听说嚼的舌头啊?小的就是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害驸马啊!”乔掌柜忙道,“要不,驸马告诉小的,是谁嚼的舌头,小的替驸马,把他的舌头给拧下来。”
“姓乔的,我成亲的前一晚,可是差点死在你的店里。我可是记得清楚,那天晚上,我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五石散,若不是众太医救治及时,我可就死在你的床上了。你怎么的,也该给我个说法吧?”李攸拍着乔掌柜的肥脸道。
“驸马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小的是图财,但不害命啊!再有,那天晚上,驸马只喝了小店的酒,而小店的酒,少说千百人喝过,要真有毒,小的哪还能活三个月啊!”
“你的意思是,差点丧命,反倒成我的问题了?”李攸揪起乔掌柜的耳朵,再一拍他的肥脸。
在李攸看来,原身不仅酗酒,还嗑药,暴毙才是正常。但他同时认为,对乔掌柜这种人,该讹就得讹,万一能讹出些意外之喜呢?
“是啊!”乔掌柜的座右铭就是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