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宜觉得这话的味不对,但一时半刻又琢磨不清楚,只实打实说道:“你如果仔细点,就会发现我对宋照寒一直那么笑,又不费劲,我若是冷着脸,他才有理由刁难我,至于遮掩,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我不表现得委曲求全点,谁来可怜我?宋照寒跟刘锦舒这无媒苟合的烂事,如何传的盛京皆知?”
沈化夙听完,狐疑地打量着林相宜。
林相宜凭着感觉,接了句:“真的。”
这两个字才叫温柔,听着像是在哄人。
沈化夙轻咳一声,偏过头:“那你还不如跟他和离。”
“我倒是想,但是谈何容易?”林相宜轻叹一口气:“永安侯府几乎只剩下一具空壳,这两年用的都是我名下铺子挣出来的银两,就凭这点,他们都不会放人。”
沈化夙听着面露鄙夷。
“你引我前来,就为了问这个?”林相宜询问。
“我可没引。”沈化夙嘴硬,“我正好也用的这间房!”
林相宜:“……”行行行。
沈化夙没再给林相宜开口的机会,从后窗翻身出去,那叫个顺畅潇洒,好像躲在房间堵人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林相宜略带晕乎地转身出门,不明白沈化夙为何闹这出,她还需要去一趟“消寒宴”。
“夫人,您鞋子没换呀。”
“算了,不换了。”
珠月便不问了。
然而林相宜刚进入前院,就听到有人惊呼大喊:“救人啊!!!”
林相宜快步上前,看到一旁的水池中赫然扑腾着两个人,一人衣着张扬,不用说是刘锦舒,而另一人……林相宜稍一辨认出就脸色大变。
是崔瑶青!
下人才从前厅往这里赶,两人的婢女也不会水。
来不及了,林相宜四下一找寻,瞧见月洞门边放着一根竹竿,她当即捡起来就往池边跑。
“瑶青!”林相宜将竹竿伸出去,整个人几乎探出半边身体,身后珠月牢牢拽住她的胳膊。
深冬时节,这池水森寒透骨,掉入其中可想而知。
不管是崔瑶青还是刘锦舒,都坚持不了多久。
崔瑶青一只手用力拍出水面,尝试了好几下才抓住竹竿。
“林……林相……林相宜!救、救我!”刘锦舒看到,本能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