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得了重用做了管事会算账,就可以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可以飘了吗?
“在我江知念这里,做事最关键的是看品性和忠心。”
“哪怕什么都不会,可以学,但忠心这东西,可学不来。”
“大家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桑力他们几个猜测,夫人这是在敲打他们?
桑力他们虽然被夫人刚刚的气势给压的呼吸一紧,但他们还是认为,夫人要想管好底下的产业,根本不敢换掉他们。
因为夫人三年不曾了解管理过这些店铺田庄产业,什么都不了解。
没人跟她汇报,她肯定没任何头绪。
“忠心为我办事,我江知念当自家人宽厚对待,背叛的人,我一律也不会轻饶。”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桑力,你作为大管事,不算以前贪污的银两,光是这三年的账目就贪污了一万三千一百二十六两银子,五百一十六文钱,我说的可对?”
桑力豁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江知念。
似乎不敢相信江知念会算出这个数来。
桑力是学管事算账起身,对账目最为清晰明白。
尤其做假账,都能以假乱真。
“夫人,奴才为夫人忠心耿耿做事,没想到夫人却如此冤枉我等,如此欺辱我们,夫人这是要寒了大家伙的心啊!”
“若是先夫人在,绝对不会如此对我等……”
桑力还在哭诉着,说着委屈,更是将江知念架在道德高处,暗含指责的事实。
让众人认为她过河拆桥处置手底下的管事,心狠手辣,不顾念大家这些年的付出。
江知念一把将账目甩在了桑力的头上。
“啪”的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哭诉。
桑力脸色都铁青了起来,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这是你们呈上来的账面账本。”
“这是我算的真实账目,胭脂店每一样胭脂货物价格,真以为我不知道?”
“仓库进货出货,进价卖家,真以为我不清楚?”
“还有这些店面……”
这些人看样子还真不了解她,这三年来她虽然不管账目,但店铺之前如何运作,如何经营,她都清清楚楚。
当年为了亲自查货,她还亲自跑了一趟江南。
也是在江南差点被害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