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从房间出来,看见合院角落处的厨房亮着灯。
秦文琮没多想,以为是六婶睡不着起来做早餐。
他洗漱路过厨房,隔着门对厨房里面的人说:“六婶,麻烦给我煮碗面,我赶着去所里。”
厨房里面没应声,等秦文琮洗漱好,推门进厨房,却看见锅灶前站了个穿着白短袖的女孩。
她下身军绿色的长裤是时下过时的穿搭,却没有半分过时的土气。
女孩将宽松白短袖扎进裤腰,皮带一收,衬得那腰身只有巴掌宽。细腰往上是峰峦起伏,她拿着汤勺搅动锅里,弯腰俯身看锅里,胸前立显雪白的沟壑。
隔着热气蒸腾的白雾,女孩的肌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
沈子菱抬眼看见秦文琮进来,立刻说:“叔,我临时给你多加了一碗面片儿汤,等等哈,我这就盛给你!”
她动作麻利,很快把面片儿汤盛好递给秦文琮,瓷白的碗底撒了一把鲜嫩的葱花,被热汤那么一浇,香味立时被激发。
秦文琮从她手里接过面片儿汤,低声问:“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沈子菱捧着碗和他一起去四方桌前坐下,眉眼弯弯笑着说:“我今天要去药铺子上班的。”
说着,就给他推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辣椒油。
沈子菱说:“这是我自制的辣椒油,叔你如果能吃辣,就尝尝!我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就没给你放辣子。”
秦文琮打开玻璃罐,往面片上舀了一小勺辣子油。
他没说完,低头沉默吃面,这碗面味道不错,他吃完意犹未尽。
秦文琮吃完,习惯性地起身自己去把碗洗了,而后转身问她:“你上班的药铺在哪?”
沈子菱特地起了个早,的确存了个小心思。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慧春堂很远,她知道秦文琮早上要走,想蹭个车。
听见秦文琮这么问,她立刻就说:“在西城区大栅路那边。”
秦文琮从她手里取过她的碗,洗干净,倒扣放在了簸箕里晾干,低声说:“嗯。”
说完转身走了,徒留沈子菱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嗯”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能不能蹭车啊?
秦文琮吃完径直就朝门外走了,半点没有要叫她的意思。
沈子菱虽然也挺害怕秦文琮冷冰冰的样子,可她如果没车蹭,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就得四十分钟。
想到这里,她只好追上去,叫住正要上大吉普的秦文琮:“叔,可以蹭一蹭你的车吗?”
她想自己都主动了,秦文琮不该拒绝吧?
哪知道秦文琮冷淡道:“不顺路。”
沈子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