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阁其实是座小楼,双层。
上了二楼,那丫头停在虚掩的一扇门前,便对萧如月说道:"楼主已在里头等候,师姐请自行进去,我就告退了。"
不等姚梓妍说话,那丫头就下楼去了。
姚梓妍谨慎地推门而入。
房内散发着点着五盏琉璃莲花灯,灯油灯芯不知是何奇异之物,一室幽香。
大红色帷幔后头,隐约有个女子坐在太师椅中,姚梓妍不紧不慢地朝她跪下去,"徒儿拜见师叔。"
帷幔后面传来轻轻"嗯"的一声,"起来吧。"
姚梓妍便优雅地站起身,堆起满脸的讨好,"师叔,您怎么亲自出宫了不是说宫禁森严,您轻易出不了宫么"
"哼,你这个废物屡屡失败,我若不亲自来坐镇如何能放心!"帷幔后面的声音无疑是叶海棠的声音,但似乎比在宫里的时候听着苍老了一些。
姚梓妍连忙跪下,"师叔恕罪,是徒儿办事不利,请师叔恕罪!"
"光会请罪有何用上上次叫你神不知鬼不觉给那个贱人下毒,你失败了;上次叫你趁她在王府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结果她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就只是受了点惊吓;这次让你煽风点火,你也做不到,你说我们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能做什么!"
她生气姚梓妍会觉得委屈呢。
"师叔,话不能这么说,上次那毒的确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谁知她居然找到了会解毒的人。您不是说那毒无解的么"
"你的意思是说本座骗你了!"帷幔后面传出的叶海棠的声音,多了几分怒意,她正坐直了身子。
"师叔明鉴,徒儿不敢。但是,师叔您也该晓得,司徒敏若是在王府出事,王府便会遭殃,届时,宇文成练暴露,您和师父准备多年的计划也就成了泡影。徒儿实在是为了大局着想,请师叔明察。"
姚梓妍低着头说的诚恳,但这话里有几分是真,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这么说,本座又冤枉你了"叶海棠皮笑肉不笑,"那让你煽风点火四处传播谣言之事,也是本座的错是不该让你去做这些事,因为有君上护着她呀!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师叔,徒儿不是这个……"
"意思"两个字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忽然起身掀开帷幔的叶海棠打断了。
"不管哪件事你都能给自己找到借口,我们红袖楼救你栽培你,就是为了听你的借口的么姚梓妍,你别忘了,本座想让你活着,你才能活着,若是本座哪天不高兴了,我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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