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放到了萧如月的身边。
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宇文赫换妥朝服,临行前叮嘱萧如月好好休息,便走了。
银临知道宇文赫的规矩,不能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也就退下了。
待所有人都走了,梁丘雅音才悄无声息地进了萧如月房内。
萧如月并未睡去,她拥被坐在床帐间,呢喃自语。
"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掺入饭菜中的忘忧散,药性真是厉害。"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真相,他就这么忘记了。
萧如月眉间郁结,梁丘雅音自是清楚她此时的煎熬,也不说话,就在床沿静静坐着。
"月儿,你后悔了么"许久,梁丘雅音的声音才打破了沉默。
萧如月闻言抬眸看了过来,眼神有些许空洞,但很快会恢复了神采。
"不,不后悔。这件事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萧如月语调坚定,已是下定了决心。
梁丘雅音说道:"可他如今是你的夫君,这西夏国内局势复杂,若有他的帮助,你复仇不是更容易么"
"即使他不知道我是谁,即便我不是以萧如月的身份在他身边,眼下西夏国内局势如此,宇文成练必除、姚梓妍必除,他忘了不会对结局产生任何影响。"
"那你还……"
萧如月露出一丝苦笑,"不为当年我救他之恩,只为他如今是我夫君。我自认一身罪孽,待心愿达成,手中更会添许多鲜血杀戮,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面对梁丘雅音,她藏不住任何秘密。
这世间,雅音姐姐是唯一一个她能敞开心扉的人了。
"罢了,你这傻丫头啊,处处为人着想。可你想过没有,即便你这夫君忘了你是他的萧姐姐,你还是他的皇后。一国之母,岂是说走就走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时自会有办法的。"萧如月摆出不在意的态度。
但她嗓音中淡淡的忧伤却泄露了她的心事。
梁丘雅音也不知该如何劝她了,只能轻叹。
"对了,避子汤呢"萧如月突然问道。
梁丘雅音一怔,有些迟疑,"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避子汤,正如其名,服之而避子,令女子不受孕。
她是不希望月儿走到这一步的。
却见萧如月说道,"我若怀了他的孩子,有了更多牵挂,如何能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