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顶不住的竟然是高顺。
他本已伤痕累累,疲累困顿。更被吕逸一番话说的心情激荡,情难自抑。
吕布积威甚重,高顺站在这里心中难免忐忑。
再一想到因为自己,竟然让他们父子针锋相对,心中既愧疚又感动。
心潮澎湃之下,一口逆血止不住的冲口而出,顿时眼前一黑,面如金纸,晕倒在地。
吕逸和张辽慌了神,再顾不得跟吕布斗气,赶紧带着高顺前去救治。
望着火急火燎冲出大厅的儿子,吕布大骂一声:“竖子!”扭头拂袖而去。
严夫人看看丈夫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儿子的方向,一时间六神无主,幽幽叹了口气,还是追着吕布去了内室。
吕逸不放心高顺,直接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里。
他和张辽衣不解带,亲自照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高顺终于悠悠醒转,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孝父,孝父,你总算是醒了,吓死哥哥我了!”吕逸拉着高顺的手,关切的说道。
“少将军,末将。。。”高顺仍然显得有气无力。
“孝父!怎么还自称末将?刚才我的话都白说了?”吕逸佯装不悦的看着高顺道。
高顺赶忙分辩道:“少将军,末将尺寸之功,更出身寒微,怎敢与少将军称兄道弟,相提并论?”
“诶!孝父此言差矣!”吕逸大摇其头,说道:“英雄不问出处,你我三人年纪相仿,志趣相投,更并肩抗敌,肝胆相照,如何做不得弟兄?”
“话虽如此,只是。。。”高顺心中感动,嘴上却仍想拒绝。
“没有什么只是!”吕逸打断他的话,说道:“孝父难道看不起我和文远,不屑与我们结义?”
“末将哪有。。。”高顺急道。
张辽看不下去了,闷哼一声插嘴道:“孝父兄,我看你在战场上也不曾有丝毫畏缩,怎么这时候反倒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恁不爽利!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兄弟你做还是不做?”
高顺感动的热泪盈眶,终于放下心中负担,嘴角带笑着说道:“承蒙少将军和文远错爱,如此我高顺却之不恭。从今之后,唯兄长马首是瞻,永不相弃!”
三人执手相视,爽然大笑。
此刻吕逸豪气万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何愁大事不成?
三人正儿八经坐在一起共叙年齿,毫无疑问吕逸最为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