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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回到房间,香凝来传话,说是云湮最近头风发了,已经睡下。
并且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姐姐是说圣上连老爷的面都没有见吗?”翠竹很是吃惊。
要知道他们国师在朝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圣上很是倚重他们国师,小姐的事情一出来,圣上都不愿见他们云家的人。
可见事情的重要性,远比她们所想的还要严重。
云棠捏紧了手帕,手撑在案上,脊骨上冷汗直冒:“是我疏忽了,这件事情欠缺考虑,圣上本就喜多疑,我执意退婚,一定惹得圣上不痛快。”
“认为我们云家目中无人,与皇子定下的姻亲说退就退,这样岂不是连皇家的颜面都不顾。”
香凝宽慰她道:“小姐不必胡思乱想,这圣上的意思,也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我们静观其变吧。婚期还有三个月,一切都还不算晚。”
香凝在府中年算长,因此比起翠竹和桃枝稳重许多。
她看到小姐脸色苍白,便是料定小姐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翠竹像是打蔫的茄子一样:“哎,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去三皇子府邸,听说三皇子的府邸很是破败,一片的荒凉,再加上那个狐媚子也跟过去了,这日子简直都没法得过。”
桃枝捅了捅翠竹的胳膊:“你啊,小姐已经是够闹心的了,你还说这些丧气的话,是诚心给我们小姐添堵吧?”
香凝拉着云棠的手,一字一句地宽慰:“小姐,老爷已经为小姐占卜了一卦,咱们小姐乃是大富大贵之命,必不会嫁给那等负心汉。”
翠竹顿时也开心起来:“对啊,我们小姐可是有福气的人,有福之女才不会进那无福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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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云刚刚踏入殿中,只觉得周围的宫女瞧着她的眼神很是不一般,那眼神恨不得瞧着死人一样。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后娘娘突然召见,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进入殿内,只觉得一阵熏香阵阵,皇后娘娘喜香料,这些香料都是从西域运送回来的,十分的名贵,这宫中唯有中宫的皇后娘娘可用,其余嫔妃也只能用一些边角料。
她就是连边角料都用不上,一个身份地位的妃子,哪里用的上,这么名贵的香料。
皇帝已经大半年没有看她了,只能等到年底家宴的时候远远的望着皇上,平日里就是连瞧着皇上都难。
想到这些沈如云不由得伤心侧目。
虽然她生下三王子,但是自己的孩子和皇室内真正的贵族相比,待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们母子身份地位,处处受人排挤。
也怪自己这个生母没有用,若是当年能争个妃嫔当当,也不至于现在自己和孩处处受人白眼。
“来了?”皇后娘娘斜靠在美人榻上,慵懒惬意,身后的宫女们正在给她梳理头发,一头乌丝,仿佛倾泻的瀑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