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盛月殊的话,我不禁心口泛酸。为什么让许思域离开,就是我在强人所难?这到底有什么难的,又难在哪里?除非她真的无比在意许思域,舍不得让他受一丝委屈。“既然你次次保他,留他,护他,是不是你们之间的确存在着我想的那种关系?今天在这遇到你们,也是因为你们的确在这做着不可告人的恶心事?”愤怒和难过让我失去理智,说出不堪入耳的话去刺激她。盛月殊望着我,眼睫轻轻颤动:“江亦,在你眼里我只是这样的人是吗?”“江秘书,不是你想的这样。”许思域正想上前一步向我解释,但盛月殊伸手拦住了他。她此刻疲惫神态一览无余,声音里带着反感:“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随便你怎么想吧。”说完,她便带着许思域离开。而此刻许思域的脸上难以按耐的激动,证明了这是他第一次被盛月殊正式认可。虽然是在这种令人尴尬的情况之下。两人乘着电梯离去,19楼只剩下我和那个被吓坏的女人。“大哥,那是你老婆吗?我都说实话了,她怎么还跟别的男人走?”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靠在门边问我。是啊,她明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却还是选择带走许思域。在这里,我今天输得彻底。我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思索着自己多少应该扳回一局才是。“你进来。”我往1902的房间内走去。女人扯着自己的浴袍面露惊恐,却又羞涩道:“大哥,你想干嘛?”我想干嘛?你说呢!“啪!”我无情地将1902的房门用力关上。——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我回到了医院。今天是探望我父亲的日子,早上事发突然走得急,还没能去看看他。我打了水,给他擦了身子剪了指甲,换了干净的病号服。其实这些医院的医生们都会做,但我仍旧想为他做点什么,即便这些徒劳无功。坐在他身边跟他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但在父亲身边,却觉得很安心。“爸,妈妈有一些消息了。有人见过她,或许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他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我愣住,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直到他开始动第二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开始激动起来,疯狂地冲出去喊医生。但医生来了之后,过了很久他又没有什么举动。医生无奈道:“江先生,请你以后对这些动作不要大惊小怪。植物人本身就打喷嚏,搓鼻子,竖起手指,甚至翻身换个姿势。如果你父亲的情况有好转,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并通知你。”被医生科普之后,我无比失落。整个人,就像是被冲上了九霄云外,又被狠狠摔落几万英尺,难受到无法呼吸。我盯着江流那张干瘦的脸,轻声问道:“爸,你真的不打算醒来了吗?”没有人回应我,唯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发出滋滋的震动声。屏幕上显示,电话是陈叔叔打来的。我拿起手机,来到病房外接起电话。“喂,陈叔叔。”陈叔叔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江亦,出大事了。你能不能帮我们给盛月殊求求情,让她给大家留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