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暄和没有,程鹤云却还有,他斟酌着开口,“娘娘和皇上轻易不分开,如今还是重归于好吧。”朗月清风的程鹤云会说这样的话还真是出乎意料,姜暄和不可置信,等到程鹤云说了他无论何时求见都碰壁的情形之后,姜暄和也不得不严肃些了。“他真这样折腾自己?”“是,微臣无法,只能来求娘娘。”姜暄和忍俊不禁,“他啊,就是怄气,做给我看的,谁知这几日都被你看去了,真是贻笑大方。”可不是白费功夫了么?不过听着还怪好笑的,看不出来他人前说得体面,人后自己跟自己较劲,还一较劲就好几日。“娘娘既然知道,那。。。。。。”程鹤云看有希望,便趁热打铁想她尽快答应了,只见姜暄和起身,“罢了,我也舍不得他如此消磨,这就去把他揪出来,还得多谢程大人了。”二人拜别,走了没几步程鹤云突然回头,温声叫住姜暄和。“娘娘,微臣还有些想说。”姜暄和应了,面对着她,仍然带着和煦的神情。“微臣在京城时,临行听人说了阳春关有位厉害的人物,想出的法子让一个破败的边城一夜焕发生机。彼时微臣还不信,如此大能为何早不知道,没想到是娘娘所为,微臣当真钦佩至极。”“这些时日通娘娘偶遇说上几句也觉得娘娘是难得的平易近人,对家人和冯小姐也很是关切。”这些话发自肺腑,姜暄和知道他真诚,却没想到他说钦佩。程鹤云坦然述说着自己的所想,毕竟这几日她对冯溪薛的好是被自己看在眼里的,就冲这一点,他对她心存感激。“多谢,不过我和程大人一样,都想为阳春关的百姓做点什么,如今有程大人在,想必更是会气象一新。”看出对方眼里的欣赏和赞同,程鹤云行礼之余也觉得这算个意外之喜,他因那策略对姜暄和产生的敬意更浓厚了许多。二人告别后,程鹤云照例做了文书记录就去巡查,回来看看冯溪薛和姜新楣,再去处理公务,如此一天又一天。书房,慕容峥还在埋头批折子,无非是催促他回去,告姜中正的状,再就是长篇大论问自己安好。无趣,看到后面那些毫无必要写来的,他拿朱笔划一下就当看过了。他把笔一摔,暗道就不该让人把折子拿来,既然姜中正喜欢大权独揽,就让他看个头昏眼花才好。这几日下来也没一件要紧到非要他来决断的,还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慕容峥支着胳臂有些怅然。这会儿门突然开了,也没听外头内侍通传,慕容峥不虞,一抬头正要训斥,却看是姜暄和。他扫过一眼,又低下头像模像样得写朱批,直到姜暄和走近前来,把折子从他手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