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一日不同,第二日既然是访友便不用带那么多护卫和随从,姜暄和只带了秋叶和熟悉的几个侍女便出发了。侍卫自然也带了一两个,不过都是撑场面用的,她和拓跋扈相见实在不用太多礼数。到了那园子门口便有人迎自己进去,还是熟悉的脸孔,却不知为何神色有些慌张。姜暄和并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是自己突然来到让他们准备不足有些难做,拓跋扈是还跟讲礼数的,她是觉得熟人见面也不必准备什么。于是姜暄和径直往里走,想着这些时日没见他会不会格外欣喜自己的到来。但门一开,里头是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姜暄和一个没站稳,便身子往前倾,就这样被这股力道带进了房中。大白天的,里头也不点灯火,一片黑漆漆却堪堪能看见陈设轮廓,难怪之前拓跋扈在书案上写字都要点上两三盏灯。这地方是清幽,可此刻对于姜暄和来说便是阴暗,难以逃出去的陷阱。等她站定了,秋叶已经被拓跋炎拿捏住,就那么提着她的后领跟提着小鸡仔似的,还毫不留情往旁边一摔。幸好秋叶有些身手不至于伤的太重,只是看着有边胳膊在门框上面擦伤了。她纵然离门那样近,也再没有力气起身,看来拓跋炎还是伤到她内里了,这她暂且没有对症的药,啧。姜暄和紧张地看向对方,之前几个照面,拓跋炎并没有表现出如此残暴的一面。如今一见面便要动手,想来今日是凶多吉少。这时候姜暄和又开始懊悔为何带不够人,可转念一想,带够了人又如何?有几个人能打过拓跋炎?事到如今还不如谈谈条件,既然他要把自己抓过来,肯定是有所求。于是姜暄和过去把秋叶扶了起来,挡在她面前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拓跋炎在打量她,欣赏她着急忙乱的动作和神色,也在等她某句话。好在姜暄和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很快就注意到屋里应该在的人没在,“拓跋扈在哪?他是你亲弟弟,你不至于残杀手吧?”哪怕是作为朋友她也是要问上几句的,可看见自己话落后拓跋炎竟然笑出了声,姜暄和顿时心里没底。拓跋炎倒不是笑她,而是得意,他忽然低头,对身侧的桌案下边说道,“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她竟然还想着问一问你,出来看看吧,你等了这些天的人终于来了。”他踢了一脚,将被五花大绑的拓跋扈从书案下边踢到门边,堪堪和秋叶擦肩而过,这一滚过去差点就要撞上秋叶,让二人都伤得更重,怕不是拓跋炎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