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已经请来了好几次大夫,都是无功而返,只说姜暄和这是心病。等人走后,秋叶坐在床边瞧着,姜暄和的确是一副忧思过度的模样,但她在想什么,却也不肯开口说,只能让周围的人干着急。如今姜暄和倒还是神志清醒的,不过眼睛耷拉着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半坐着。连饭这几日也吃的少多了,整个人很快便消瘦下去。秋叶不知道,不过姜暄和却是心知肚明,她对杜灵儿这个威胁束手无策,别说是拓跋翡玉去找了几日也没消息,就算她亲自去抓人,也不见得能把这泥鳅一样的杜灵儿抓到手里。知那日便该机灵些,让人在门口拦着,把场子封锁起来变成瓮中捉鳖。惜如今想这些为时已晚,她连日以来打听外头的流言,却没听到自己的,也没有杜灵儿的下落,这最是折磨人。事情没有一个结果,云叔也迟迟不回来,叫她没人可以倾诉这一切,自然也不晓得该怎么做。秋叶问她是否要喝些安神汤,被姜暄和摇头拒绝了,紧接着她又问可是那日有人对她用蛊才迟迟好不起来。“你怎么会这样想?”常人会怀疑下毒,而秋叶一开口就直指蛊,显然有迹可循。秋叶顿时将自己那晚怀疑之事道出,那时你回来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和那位公子十分相似,似乎是有人用了蛊,或是你靠近了用蛊之人。这倒是意外的发现,姜暄和回想了片刻摇头,“那晚只有我,拓跋翡玉还有另外一位大人在场。大约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拓跋翡玉身上是没有蛊的。不过。。。。。。”姜暄和想了想也没特别肯定,毕竟拓跋翡玉和拓跋扈一样都是王室,保不齐身体里有,只是她不在意或是不知道罢了。不过自己对这东西之前也没有过什么奇特的反应,怎么如今却不舒服了?于是她摇头道,“应该不是,我和公主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了,若这东西对我不好,她大约会提醒我的。但要说身上有蛊还能让人不适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姜暄和了然。她很快明白秋叶的意思,大约是拓跋炎在周边,而自己却无所察觉。果然是个晦气事儿。“你也别管了,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我,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再睡个一两日便能出门了。”说到底她还得想到控制杜灵儿的办法,否则真要一直这样躲下去。不过深居简出这么多天,姜暄和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等秋叶走后端起她留下的茶,狠狠灌了一口。自己在京城又是置地又是跟拓跋翡玉同行在街上,这样明晃晃的,仿佛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如今想来实在不够谨慎。其实也不怪是她行事过于张扬,本以为有拓跋翡玉在身边便能不必担心此地是异国他乡,却不想还得防范再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