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章心有不甘地看着自己的所有银票被陈不凡夺去,然后塞进了怀里。“陈少爷,我。。。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现在饭点到了,我得回去吃饭了。”刘书章试探性地问陈不凡。陈不凡嘴角闪过一丝坏笑,蓦然伸手再度抓住了那把刀的刀柄。刘书章见状,再次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动弹。陈发财担心陈不凡下手没有轻重,闹出人命得吃官司,也赶紧上前制止,并说:“乖儿子,差不多就得了,爹爹带你去买好吃的。”陈不凡却猛然将大刀拔出,握在手中,并鼓掌又笑又叫:“好啊,好啊,老家伙带我去买好吃的。我要吃糖葫芦、吃白切鸡、吃盐水鸭,还有卤鹅。”陈不凡这一蹦一跳之间,故意踩在了刘书章的右小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赶忙缩回右小腿抱着揉搓。“滋滋滋。。。好疼,陈少爷真是天生神力!”刘书章还得恭维陈不凡两句。岂料,陈不凡又一脚踩在了刘书章还伸着的左小腿上。但听得一身轻微的“吧嗒”声,刘书章再次一声惨叫,左小腿的腿骨直接被踩断了。陈不凡听到惨叫声,吓得瑟缩在了陈发财的身后。他惊恐地探头探脑、目光越过陈发财的后肩看向刘书章。“老家伙,他怎么了,好像很痛苦一样!”陈不凡明知故问,其实心里在憋着笑。陈发财冷哼一声,说:“刘书章,这事到此为止。你以后要是再打我陈家任何一样家产的主意,我管你谁给你撑腰,我保证你比今天还难看。”说完,陈发财就怜爱地拉上陈不凡离开了当场,并留下一部分家丁看守自家的祖屋。刘书章最后是由他请来的打手抬回家中的。陈发财带陈不凡直接去了闹市,给他买了一堆好吃的。白切鸡、盐水鸭、卤鹅、炸肉丸。。。难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死而复生”,又误打误撞赶走了闹事的刘家人。陈发财怎能不好好宠溺一下陈不凡?可是,陈不凡看着一堆肉,却没有酒怎么行呢?“爹。。。老家伙,我要喝酒,有肉就要有酒。”陈不凡在一家酒坊面前倔强地一站,指着那一大缸一大缸的酒说到。陈发财还在犹豫陈不凡适不适合喝酒之际,那酒坊老板却探头出来笑眯眯说到:“陈老板,这么有兴致带着陈公子出来逛街啊。我给你推荐一款低浓度的好酒,保证不会伤害陈公子的脑子。。。”酒坊老板自觉说错了话,赶紧打住话头,直接倒了一小杯暗黄色的酒递给陈发财。陈不凡一眼认出,这不就是南方人常喝的娘酒嘛,微甜、酒精度数低。陈发财尝了尝,便买了一坛子娘酒。趁着酒坊老板打酒的时候,陈不凡拿起试喝的那一坛子酒,仰头就喝了个精光。让你刚才说我脑子有问题。酒坊老板见陈不凡把试喝的一坛子酒喝光了,便想跟陈发财收钱。陈不凡却摸着肚子说:“你这试喝的酒真好喝,要是我们买回去的没有你这试喝的好喝,我要回来打你的!”说着,陈不凡举着拳头,作势要打酒坊老板。酒坊老板知道陈不凡是个傻子,赶紧把酒塞进陈发财手里,并说:“保证好喝,保证好喝,陈老板,你们赶紧回去尝尝就知道了。”陈发财接过酒,狐疑问陈不凡:“你怎么知道那就是试喝的?”陈不凡心中一个咯噔,不好,原主因为脑疾,大字都不识一个,那硕大两个“试喝”的字自然是不认得。随即,陈不凡一本正经说:“这老板经常拿摆在那里的酒给别人试喝,那不是试喝是什么?”陈发财点点头,想想也有道理。“乖儿子,我们家的制糖厂就在附近。你跟爹一起去我们家的制糖厂看一看。今年的甘蔗又要收成了,接下来便是大量制糖的生产旺季了。”陈不凡抓着一个鸡腿,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似懂非懂地点头。陈发财见状,想说什么,却叹了口气,最后拉住陈不凡的手往前走,并说:“不凡,爹现在对你没什么要求,就希望你给爹生几个乖孙就行了。只要爹还有一把力气在,都会替你培养乖孙成为我们陈家的接班人。”陈发财说这话时,看陈不凡的眼神也变得暧昧不明。陈发财唠叨之间,两人就到了一座大院门口。只见不少工人在大院内忙活着。削甘蔗皮、石辘榨汁、过滤、灶台熬浆、黄泥水过滤出白糖,一系列制作白砂糖的工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院内不同的角落堆放着一批批的整条甘蔗,或者刚刚制好的白糖包装入库。这个糖厂可是陈发财花费了不少心血才建起来的,陈记糖霜(白砂糖在古代常被叫做糖霜或者石蜜)几乎在整个南方都畅销开了。陈发财也卖白糖赚钱后,也因此囤积了不少土地。然后他又把土地租给佃户种植甘蔗,再收购佃户的甘蔗为自家糖厂的制糖原材料。“陈老爷好。”“陈老爷好。”。。。。。。工人们忙活的间隙,也不忘跟陈发财打招呼。陈不凡环顾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自家糖厂的工人都有一百多号人,糖厂占地面积也有两三千平方的样子,还不包括那几千方的仓库在内。一朝穿越,真的成了富二代,不仅是地主,更是糖厂老板的儿子!这个穿越值得啊!陈不凡转了一圈,正好遇到陈发财在检视一批刚生产出来的白糖。“这个不错,比上一批的成色更好。看来这次的工艺改进确实有效果。”陈发财抓起一小把白糖尝了尝后说到。陈不凡看着那一箩筐暗黄色、粗粒还夹杂着各种不明杂质的所谓白糖,暗想:这就是古代的白砂糖?这种成色也叫好!这要是放在我穿越前的世界,只会被有关部门判定为不合格产品,严重影响消费者的食品安全。出于好奇,陈不凡也抓起一小把白糖塞进了嘴里。“呸呸呸。。。这个白糖难吃死了!还有这么多垃圾在里面!”陈发财看着陈不凡,不以为意。自个的傻儿子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德性吗?做老子的还能去计较不成!可是糖厂的掌柜朱成坤,他刚才本来还因为得到陈发财夸赞变得欣喜的神色,却瞬间变得尴尬。陈发财见状,赶紧说:“不凡,你去那边坐一下,一会爹爹跟你回家吃饭。”陈不凡乖巧地点点头,说了一句:“糖糖不甜、酒酒不香,真没意思。”说完,就把手里的鸡腿最后一口咬完,就把鸡骨头随意扔在了地上。朱成坤赶紧笑笑说:“老爷,不碍事。我们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这糖竟然你认为没问题了,那我就让伙计们包装好后发出去了。有好几家商行催货催得紧呢,我们厂的白糖都快卖断货了。”陈发财点点头,却还是担忧地提醒了一句:“不过,你还是得注意着刘书章那边。今天他来夺我们的祖坟和后山的甘蔗地不成,还被少爷打了。刘书章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又跟我们有生意上的竞争,还是得小心为妙。”朱成坤点点头。待陈发财转身走向陈不凡的时候,朱成坤看了一眼正在无所事事的陈不凡,摇了摇头,轻声叹息:“真是人无百样好。”陈不凡看着是在发呆,实则是在想着怎么改进制糖工艺。古代的制糖技术落后,白糖不够甜还有杂质,完全是可以靠着现代工艺改进的啊。“不凡,是不是想媳妇了呀。赶紧回家吃饭,爹爹回头给你找个媳妇。”陈发财又猥琐笑着对陈不凡说到。陈不凡当即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老家伙给我娶媳妇玩躲猫猫。”糖厂内的工人们见此情形,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不凡却心里暗想:当傻子真是一门艺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