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贺家有多尴尬。贺母甚至不让他上桌吃饭。郁柚那时候成天和贺淮之一起玩,贺淮之说贺臣景是小三的孩子,流着肮脏的血,是坏小孩,她那时也还小,对贺淮之的话深以为然。从回忆里抽身,郁柚已经跟着贺臣景进了房间。套房里的生活痕迹很明显,郁柚不知道贺臣景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多久。贺臣景换过鞋,想起什么:“这里没有女士拖鞋,等下我让酒店送过来。”郁柚不好意思麻烦他,忙摆手,“没事,就一个晚上,我凑合一下就好了。”贺臣景脱掉外套,去洗了手,转身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中端了一杯热水,给郁柚放在茶几上,“喝点热水会暖和些。”郁柚冷过头了,到这会儿也没脱外套,坐在沙发上端起热水,说了声谢谢。她其实还想问贺臣景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住处的,但是贺臣景显然没有同她聊天的意思,他迈步往主卧走,态度疏离冷淡,“外面这个洗手间我不用,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自便,早点休息。”郁柚张了张嘴,男人背影已经进了主卧,门也给关上了。她心底叹气,贺臣景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寡言,尤其不爱和她说话。也不能怪他,依她和贺淮之小时候干的那些事,他不讨厌她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热水的温度让她感觉像是复活过来,至少贺臣景给了她一个住处和一杯热水,贺淮之今晚给她的,只有风雪。她慢吞吞喝完水,起身要去洗漱时,房门被敲响。走过去打开门,她看到外面的酒店服务生。“这些是贺先生要的东西。”服务生递过来袋子,郁柚料想是拖鞋,接过之后道谢。关上门打开袋子,她愣了下。袋子很大,里面不光有拖鞋,还有崭新的女士护肤品,甚至还有一杯热饮,是红糖姜茶。这一晚,郁柚在套房客卧的床上辗转难眠。贺淮之朝她扔了一颗雷,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后半夜,困意袭来,手机猛然一震,她拿起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