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朝阳半只脚都踏进他自己的房门了,见她还一动不动,啧了声。进房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带起一阵凉风。“嘿!至于嘛?”秋棠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她摸摸鼻子,朝井水边去,嘀咕道:“看看你怎么了,这么大气性。我昨晚表白也没见你有这么大脾气呀。”声音不大,程朝阳却全听见了,眼神一暗,将盆重重放到木架上。自从秋棠拿了他的洗脚盆装衣服,他把自己的一切洗漱用具都放在了房里。农村没有洗漱台,秋棠舀好井水蹲在地上洗。这方面她入乡随俗快,小时候跟爷爷在乡下生活过。刚洗漱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见生产队的大队长在喇叭里喊。“起床了!出工了!”秋棠匆匆回房换了身裤装,等出门时,发现程朝阳早走了。出工前大家会在榕树底下先集合,等人齐了,六点准时下地。秋棠没有手表,时间拿捏不准,路上也没几个人了,怕迟到,她一路小跑到榕树下。等她喘着气到地方,己经来了不少人。程朝阳个头高,模样又好,站在人群中突兀的很。秋棠扫了一眼他周围的人墙。算了,挤过去也麻烦。于是随便站在了一位男同志身后,抓了抓长发,掏出口袋里的皮筋扎了个丸子头,清爽极了。草帽的帽顶高,她试了一下,戴着正好,不会压到头上的丸子。这个年代的姑娘大多都扎羊角辫,双马尾,可爱是可爱,但干起活来脖子两边不舒服。秋棠果断放弃。秋收要开始了,大队长发布了今天的任,所有人按之前的分配上早工,上午起,都去田里割稻谷。“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