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闻言,伸出纤长的胳膊环住我的脖子。那双仰望我的双眸里带着一些迷乱的小星星。嗯,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有这种仰望我的姿态。“江亦,没想到你有这样充满男人味的一面呢。”她略带娇嗔地调笑着,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不过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压根没有要跟她做这项运动的打算。来到她房间的床边,我直接将她丢了进去。“自己好好在这睡,不要再来打扰我。”盛月殊一整个被我摔进被褥中,明显懵了。不知道是被我给摔懵的,还是被我突然的反转行为给惊住了。她回过神,冲着我喊道:“江亦,你今晚要是敢走出这扇门,你自己想想后果。”又威胁我。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觉得我可以轻易地被她威胁,被她拿捏。但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能被她威胁呢?“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就这么走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倒是可以听一听再做打算。”我爸爸已经死了,我再也不用盛家为我维持高昂的医疗费了。母亲也已经找到了,我还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威胁的到我吗?“你!”盛月殊愤怒地看着我,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盛总也有无能为力的一天啊。”正当我头一次幸灾乐祸地嘲笑她时,她竟然扬起唇角开始反击。“江亦,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吧?我这个人很没有下限,只要我想,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我威胁你的筹码。”我挑眉问道:“是吗?说来听听。”盛月殊盘腿坐在床中心的位置:“听说你在打听老酒厂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将那个酒厂赎回来重新打理?”我微微一怔,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事儿,我只问过一次路边的房产中介,但是对方也没跟我说几句。毕竟酒厂位置离这儿远,不是什么中介都知道情况的。“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你多啊。你别以为自己可以逃脱我的掌控,只要你还有欲望,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永远别想脱离我的掌控。”我舔着干涩的唇,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妥协。“这是问问而已,我并不打算重振什么酒厂。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对不起我爸,我只能去地底下亲自跟他道歉了。”她说的没错,人有欲望才会被拿捏。那我不要,我无所谓,总行了吧。她这才挫败了短短数十秒,就重振雄风。但我喜欢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这种时候却实在太少,我只能装作对酒厂十分无所谓的样子。“是,酒厂可以不要,那这个你总不能不要吧?”说着,她单手扶着自己的后腰,向前挺了挺平坦的小腹。精锐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你什么意思?”“这还需要问我妈?肚皮而已,你说里面会藏着些什么呢?”肚皮。。。。。。瞬间,我大惊失色:“你怀孕了?怎么可能,上次我们明明。。。。。。”明明做好了安全措施啊。看到我的反应,盛月殊却失声大笑:“哈哈哈江亦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你竟然被吓得脸色发白。”“你骗我?”我皱着眉头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能拿这种事情骗人,除了她还真是没有第二个了。我气得回过头,不想再理她,但是桌角一道光源的折射却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微微眯眼,再次定睛望去。那张桌子是盛月殊的化妆桌,角落里挂着整排价值不菲的项链。但是其中一串宝石项链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我戴过它,所以我对它印象十分深刻。上前几步,我走到化妆桌前伸手拿下那串项链,放在掌心仔细看着。此刻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因为这串项链就是在珠宝酒会上,被我弄丢的那一串!可现在,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盛月殊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