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与他们之前听到的任何声音都截然不同。三名新兵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啊——!”“鬼啊——!”“救命——!”三人的尖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刺破了鬼屋中原本就令人不安的寂静。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新兵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双腿像面条一样使不上力气,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走在中间的那名新兵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而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新兵,也就是带头的那名新兵,虽然也吓得不轻,但还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举起手中的手枪,枪口直指那个如同鬼魅般的人影,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那团模糊影子对新兵质问置若罔闻,更无意做出任何解释。他只是慢慢向前挪动了两步,动作迟缓而沉重,每一步都像重锤砸在新兵们心头,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压迫感。但表面跟男鬼一样的周以,此刻内心实则无奈至极,这已是他遭遇第三批新兵了,手都快打麻了。这鬼屋出口究竟藏在哪?怎么这么难找?……不过既然撞见了,也只能算这几个新兵倒霉,先将他们打晕了事。然而,正当他准备动手之际,耳畔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响,动作猛然一滞。正是这一顿,给了带头新兵一个可乘之机。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子弹带着火光,精准地击中了那个人影的胸口。那人影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迷彩服。他似乎带着笑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呼……呼……”带头新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持枪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怕。“我……我杀人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不……血…血…”瘫坐在地上的那名新兵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他连滚带爬地想要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只能用双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像一只受惊的虫子。“住嘴!吵死了!”带头新兵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那名新兵的哭喊。他猛地转过身,双眼通红地盯着那名新兵,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也很慌乱,刚刚对方的动机他还没明晰呢,就这样把一个同伴给这么多枪打死了……若是现在让后面两人走了,传出去他就是残杀同类的罪!若是影响到他的以后……他越想眼中的杀意越浓,随即立刻下定决,心转身对着那名队友,就是一个狠击!腰间的伸缩刀银光乍现,短刀刺入皮肉,第三名队友瞳孔骤缩,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尖叫,血液流出,缓缓倒在地上。而杀了人的新兵此时眸中已经蕴满了嗜血,他拔出刀刃,又看向已经发现不妙并往远处黑暗奔逃的另一名新兵,咬咬牙,颤抖着手屏住呼吸……不能…逃了!他举起枪。“砰!”随着远处的身影应声倒下,新兵手颤的厉害,踉跄两下跌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平稳了好久呼吸:“我…我…我亲手,杀了他们。”“不能被发现了…赶紧跑…跑。”他念叨着,妄图用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颤颤巍巍站起身,却发现面前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黑暗中,一个手玩蝴蝶刀的少女缓缓逼近,她并不算高,身上的压迫感却极强,在暗夜里如同幽灵。她看到青年颤抖的眼神,又轻描淡写的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声啧啧:“你可知道残害同伴,在武组是什么罪?”那名新兵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想要逃跑,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无法移动。“我……我……”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嘴唇嗫嚅半天,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她轻盈地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的蝴蝶刀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挥舞而下。“噗嗤!”刀锋精准地刺入新兵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迷彩服。新兵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发出一阵“嗬嗬”的声响。少女毫不停留,刀锋一转,又在新兵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口。她的动作优雅而流畅,像是在进行一场血腥的舞蹈。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却又让新兵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新兵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生命的气息一点点地从他的体内流逝。最终,他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少女缓缓地收回了蝴蝶刀,刀锋上沾满了鲜血,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色彩。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真脏。”她抬起脚,绕过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朝着远处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那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再次归于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具满脸血污的尸体,睫毛忽然颤了颤。很快那具尸体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这吉祥物,脾气还不小呢?先前说话一套一套的,现在杀人倒是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