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此刻的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冲她喊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除了会问这个以外你还会什么?”盛月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面上的愤怒越发地沉。方芷间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马上安慰盛月殊:“月月,江亦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你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江亦,你也跟月月好好说,我就先走了。”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毕竟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她的确不好掺合。方芷的话多少还是有点用的。盛月殊稍稍冷静下来对我道:“是,是我忘了男人也是需要面子的。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应该让你身上留些钱才是。”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江亦,这张卡上有几万块钱,作为你的生活费。没了我会再往里面打。我猛然扬手,将那张银行卡打落在地上。“打发叫花子吗?我有手有脚,自己会挣。”“江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盛月殊的眉头越皱越深:“难道被我养着不好吗?在家里待着不用出去抛头露面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气!”我指着地上那张卡,双目赤红着对她忿然道:“谁愿意要这福气,你给他啊!反正我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也不多一个你!”她似乎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江亦,不就是撞了车,赔了五千块钱的事情。不至于让你这样奔溃吧?你到底怎么了?”我眨着眼睛,倔强地别过头,试图让眼眶里的湿润隐去。“跟你没关系。”她伸手扶着我的脸,迫使我看向她:“你是我的人,你什么都瞒不住我的。江亦,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我垂着眉,不语。她追问道:“是不是,看到她了?”盛月殊所说的她,是蔡贞。敏锐的盛月殊,已经猜到了我今晚情绪化的由来。“是。”盛月殊此刻再也没有刚来时的气焰,她温声对我道:“江亦,我们回家吧。有些事情得回家坐着才能好好说。”说完,她破天荒地牵过我的手,带我回到车上。今晚开车的是盛月殊,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车厢内异常的安静。我打开手机,滑动着社交平台上的信息,无聊地看着。一条半小时前的动态吸引了我的注意。是许思域发的,配图是盛月殊在吃蛋糕的侧脸,还有他自己在旁边搞怪的笑脸。配文是:感恩美女老板的陪伴,过了一个意义非凡的生日。”意义非凡,是有多非凡?想到这,我心中又是一阵凌乱。“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又会找到我?”我侧头问盛月殊。她熟练地把空着方向盘,对我道:“江亦,你在我心里并非什么都不是。我猜你不是故意要打那个人的,是不是他说你,或者说我什么了,你才动手?”盛月殊还是十分了解我的。不想被她看穿,我淡淡道:“不是。”她笑着望向我:“别狡辩,你从来不会随便打人。除非别人触及你的逆鳞。”“别以为你自己很懂我。”我看向窗外,并不承认。“不过,你的逆鳞我可以随便拔,对吗?”她骄傲地问我,语气极为霸道。。。。。。。但却又笑出银铃般的声音,有几分像从前。连带着我都被渲染了几分。窗外树荫交叠,我的心情平和了许多。月月,我的鳞片早已所剩无多。最重要的那一片,则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