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丰年气的暴跳,但也不敢说出女帝画像的事,只好含糊的喝道:“快叫他出来让我认一认,如果不是他,那就没事了,如果不敢出来,那就证明他心虚!”苏飞也大声喝道:“还不快点让开?他不出来,就别怪我硬闯了!若是耽误了公务,他易凌吃罪得起吗?”眼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九儿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仍是坚定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刘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们王府就此没落了!如今女帝陛下当朝,我家世子与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顾念旧情,一定会让世子殿下恢复王位的!”“我呸!”徐丰年不屑的说道:“女帝陛下这都登基一个月了!而你们还是一群要饭的!哪来的什么旧情?苏捕头,按照大周刑法,妄自非议女帝陛下该当何罪?”“死罪!”苏飞大声回答、“那么按照大周刑法,亵渎女帝该当何罪呢?”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世子寝殿的门从里面打开,易凌缓缓走了出来。苏飞认识易凌,按理应当上前大礼参拜才是,但现在他却假装没看见,把头扭向一边,严厉的回答一句:“按大周刑法,亵渎女帝陛下该当五马分尸!”徐丰年听了不由得心底一颤,自己可真是猪油蒙了心啊,竟然是打算重金收购女帝画像而被骗的,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下暗自打定主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以后打死都不敢再提了。不料,易凌直接走到徐丰年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问道:“请问这位徐公子,你可曾亵渎女帝?”“胡说!”徐丰年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老高:“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五城兵马司巡捕苏大人就在这里,可以为我作证!”“意淫!”易凌指着徐丰年的鼻子,厉声喝道:“那你一定是偷偷在心里亵渎女帝!说!一共多少次了?”“一共……我就没有!”“你有!”“没有!”“那你到底为什么被骗的脱了衣服?”“是因为女帝……呸!本公子就没被骗!”徐丰年被易凌逼的急怒攻心,差点说漏了嘴。“苏大人你听到了,他亲口说了女帝两字!”易凌不依不饶的,指着徐丰年对苏飞说道:“快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要把他心里藏着的那些龌龊东西都挖出来!”“你这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徐丰年脸红脖子粗的:“本公子敢用人品保证,我跟女帝陛下之间是清白的!”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就连苏飞也撇了撇嘴,九儿更是用手指刮着脸吐着舌头做个鬼脸:“丢丢丢,真不要脸。”谁不知道女帝陛下一向深居简出,对身边之人极为严格?先帝留下的所有太监,不论官职大小统统被她赶去做了杂役,女帝身边根本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全部都是女性,太监连看都不看不到她!这位徐公子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清白”?这不是给自己加戏吗?如果他能这么说,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这么说:“我用人头发誓,我跟女帝陛下是绝对清白的!因为她根本看不上我。”苏飞轻咳一声:“徐公子请注意,不可妄议女帝陛下。”“哦哦,是我失言了。”徐丰年讷讷的:“本公子被那骗子气昏了头,苏大人勿怪。”易凌踏前一步,朗声说道:“徐公子,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骗子?”徐丰年抬起头眯起眼,上上下下把易凌仔细打量一番,只见他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天然自带一种高贵的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无论怎么看,这位这位落魄的世子殿下都与那个獐头鼠目的骗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就算不是你,那你也一定是同党!”徐丰年憋出一句话。九儿横眉立目的:“你才是同党呢,你全家都是同党!”“苏大人,借一步说话。”李安在后面悄悄扯一扯苏飞的衣襟。苏飞扭头一看,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随着李安走出两步。“这是二十两银子,再加上次的十两,一共三十两了。”李安悄悄把银子塞给苏飞,一脸肉疼的说道:“拜托苏大人行行好,快带徐公子走吧。”苏飞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塞进怀里,满意了。“王府还差这点小钱?看把你小气的。”说完转身走向徐丰年,准备劝说一下就撤离。“唉,这点小钱?世子殿下还不一定给报销呢……”李安愁眉苦脸的哀叹一声。“女帝陛下圣旨到!”一声威严的厉喝,大批御林军快速冲进清平王府,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世子寝殿,女帝身边最亲信的帝令女官苏绾儿英气勃勃的大步走过来,双目一扫,徐丰年、苏飞、李安刘彪等人俱都慌不迭行礼下拜。苏绾儿对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朗声说道:“清平王世子何在?”“我就是。”易凌上前,把苏绾儿上下看了看,笑嘻嘻的说道:“咦?这不是绾儿吗?几年不见,越发水灵了……”“休得胡言!”苏绾儿板着脸说道:“奉女帝陛下旨意,召你入宫一叙!”易凌点点头,随意的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明天我抽空就去找她。”“不行!现在就得去!”“现在都快深夜了,女帝不睡觉啊?”“女帝陛下暂且不睡觉,专门等你,快点跟我走吧。”“嘶……”听到这里,全场不由得尽皆震惊。李安刘彪、九儿,俱都露出狂喜之色,而苏飞和徐丰年却是惊骇莫名。这深更半夜的,女帝突然要召见她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嘶……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