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额违约金面前,她毫无选择,“在哪里。”“花夜宴。”江时逸声音低沉,“给你10分钟,快点。”电话被挂断,宋之初气的想要扔掉手机,可看一眼不省人事的母亲,硬生生忍下这口气。“李阿姨,我有急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我妈。”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出病房,真是多呆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宋之初紧赶慢赶,还是快20分钟才到花夜宴,一到门口,就有经理带着她去包厢。包厢里灯光昏暗,吵闹的声音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她,神情各异。“过来,坐这里。”江时逸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气势逼人。宋之初绕过人群,顶着众人的压力走到江时逸身边坐下。“江总。”江时逸指着面前的十杯酒,“迟到十分钟,一分钟一杯酒,自己喝!”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同情的看着宋之初,刚刚还想给宋之初开导的美女压根不敢开口,只是在一旁看着。说好了解开问题,这不是加剧问题的严重性么?她算是看出来了,有钱人根本不是想真的解决问题,只是找一个借口。宋之初星眸流转,看着江时逸的目光如炬,不爱的时候,真的可以用尽手段折磨。“喝。”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宋之初拿起酒杯,挺直脊背,抬头一杯又一杯的灌进肚子里,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看的沈翊宸酒醒一半,等喝到第五杯的时候,看着江时逸。“江总,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江时逸喝一口酒,满不在乎,他知道宋之初的酒量,这几杯就是漱漱口。“你怜香惜玉,那就替她喝!”沈翊宸哪里敢觊觎江时逸的女人,立刻搂过身边的美女,醉醺醺的说道,“不不不……我喝醉了,看错了,我说的是你,小美人,你会不会喝啊,我是不能喝了。”美女依偎在沈翊宸身边,眼睛偷偷看着宋之初,这姐们是个狠人啊。“江总,喝完了,还有什么指示。”宋之初星眸狠厉,看着江时逸的目光没有半点感情,好像只是普通的上司。江时逸厌恶她的高冷和距离感,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情。江时逸深邃的双眸带着一丝迷离,指向刚刚说话的美女,“她有事和你聊,问什么说什么,不许撒谎隐瞒。”美女突然被cue,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宋之初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什么事,你问。”美女回过神,起身看着宋之初,“你好,乔欢。”“宋之初。”公式化的回答,让乔欢听着有些尴尬,社牛都差点变成社恐了。但气氛有些诡异,在江时逸的关注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宋小姐,你工作上是有什么不开心么?遇到什么问题了?”宋之初星眸低垂,像是不想回忆起受屈的画面,“有,无理取闹的客户。”乔欢还想深入,可见宋之初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还是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感情上呢,是一帆风顺么?”宋之初只是冷冷的瞥一眼江时逸,自嘲一笑,“无情无义的渣男,心如死灰,踹了。”乔欢吓了一跳,只觉得背后一抹凌厉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尖,对准自己的背后。“这个,宋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们都误会彼此?我是说,能走到一起都是缘分,最好还是再了解一下,摊开说,也许一切都不是问题,感情也可以破镜重圆。”宋之初星眸猛然看着乔欢,带着三分醉意,坐在沙发上,气质高冷,语气不屑。“误会?出轨劈腿,精神PUA,纵容下属设计伤害,冷暴力,哪一件事情可以破镜重圆?”乔欢愣了一下,下意识看着江时逸,要是这样就太渣了,她也无能为力。江时逸也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给她这些错觉。“宋之初,什么出轨劈腿,冷暴力这些,你说清楚!”宋之初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带着怒气,“事实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着,看着乔欢,“你还有什么问题,没问题走了。”乔欢求救的看着沈翊宸,被夹在中间,真的好难啊,“不……没有了,宋小姐。”宋之初转身离开,却被江时逸拦住去路,不悦道,“让开。”江时逸冷峻的面容带着愠怒,抓住宋之初的手往外走,“回去,说清楚。”宋之初挣扎着不肯走,“江时逸,你放开我,我不去,那不是我家,我要回自己家!”江时逸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盯着她,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宋之初的胸口。“宋之初,你没有家,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宋之初心痛的无法呼吸,眼里噙着一抹泪光,死死咬唇,压抑起伏的情绪,“江时逸,你说的对,我没有家,所以,你放开我,我要去睡大马路了。”江时逸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伤害,神情一怔,迟疑的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跟我回去。”宋之初眼神的伤痛根本藏不住,倔强的抬头,直视江时逸,“不用你管。”她绕过江时逸,却被他一把抱起,扛着人离开,看的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沈翊宸搂着乔欢,“啧啧,我们江总,还是男友力爆棚,要找就找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还专情,哈哈……”乔欢靠在他怀里撒娇,“哎呀,沈少,世界上只有一个江总,我们可不敢嚣想。”江时逸抓住宋之初乱动的手脚,压在她身后,整个人控制在怀里。“江时逸,你是不是有病,喜欢用蛮力!”宋之初不停扭动燥热不安的身体,让身下的男人,就算是隔着衣服都感受到滚烫的炙热。江时逸的双眸变得幽深,“啪”的一掌趴在宋之初的屁股上,“别动,再动别怪我在车上办了你。”宋之初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立刻乖乖的不懂,眼里充满了不甘心。两人就以奇怪的趴着姿势,一直回到天境湾别墅,宋之初才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