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苏洋瞧着陆砚兴致不高,“你怎么了?可别想着又让我帮你推了,这个礼拜我可是尽力了。”陆砚仍旧表情淡淡,“没有。”答应过的,他不食言,说完又抬腕看了看手表,“再过一个小时出发。”“人家在那等着呢,一个小时会不会迟到?”陆砚睨了他一眼,“我开研究院的车去。”苏洋连忙起身,“那我去和她说,让她们先走。”苏洋一走,陆砚缓缓的坐在桌前,不知道为何,没有听到妻子的声音,此刻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手稿翻了翻,翻后最后一页定住,提笔开始演算,很快进入状态,仿佛只有样才能让他静下心来不去想那夏熹悦的事。大约过了半小时,苏洋又回来了,“怎么又算起来了?”陆砚微微蹙眉,没有理他。苏洋走近,看到陆砚的手稿,顿时感觉他疯了,“你在用动力学预测天体运行轨迹?别吓我好不好,咱们做的可不是太空望远镜。”这不是无端端增加工作难度和工作量吗?他们没这技术。陆砚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没有,我就是缓解一下情绪。”只要高难度的推演运算才能让他静下心来,全神惯注。苏洋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了?”陆砚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今早给我媳妇打了个电话,她没接,跟人去了羊城进货,打算回来做点小生意。”苏洋不解,“那不是挺好吗?没接就没接呗,下次再打。”理工男安慰理工男,仅此而已,话说了,但大约等于没说。“我知道挺好。”正常人都觉得挺好,陆砚无法反驳,是他出了问题。“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半晌就听到陆砚说道:“我就想听到她的声音。”苏洋无语,“矫情!”又看到陆砚桌上摆了一个精致的瓷瓶,拿上手上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药膏。”“你哪里受伤了?”苏洋好奇的问他。陆砚指了的指自己脖子那处即将消失的红痕。苏洋这回彻底无语了,“就这么点伤,弄这么精致的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我媳妇给我的。”陆砚说着将他手上的瓷瓶拿过来,装回包里。苏洋理解了,沈清宜确实一个讲究的人儿,连带着陆砚也变得精致矫情起来。他看了看手表,“快走了,别迟到了。”陆砚起身出门,找到行政部拿了钥匙,去车库开车。两人开着车到演出地点,台子已经搭好,台下已经挤满了人,陆砚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下,跟着苏洋去了演出后台。王思思见到陆砚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王思思同志,捐助箱安排在哪个位置?”苏洋开口询问。王思思连忙回道,“等会我让她们领你们过去。”回答完后又看了一眼陆砚,只见他脸色淡然,似乎兴致不高,走过去关切的问道:“陆工,吃过早饭没有?”“吃过了!”这时小助理走过来,“陆工来了吗?”苏洋连忙从陆砚面前挪开,“来了!”那小助理那天在电视台见过陆砚的,今天一看,这男人真的没化妆,真是好看,于是甜甜的笑道:“主持人在做介绍了,没想到在临城认识陆工的人还挺多,说是看过电视,是您把地址选在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