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忍一忍吧,发生这种事,谁也不好过。”王志方说到底还心疼陆砚和沈清宜。陆砚回到家时,安安已经睡了,陆彩晴没有看电视,坐在沙发的客厅上专门等他。“二哥,吃饭了吗?”陆砚没有回她,直接去了沈清宜的房间。他在沈清宜的桌前呆坐了好久,才慢慢把手摊开,看着掌心的夹子,又问,“为什么这么对我?”良久,掌心重新收拢,额头抵在桌上,声音低哑,“清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此时整个身心像是被人凌迟刮骨一样难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什么叫残忍。好半天,陆彩晴端了一碗鸡蛋羹进来,“二哥吃点吧,安安临睡前还在喊爸爸呢。”“放下吧。”陆彩晴把碗放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把门掩上。就在此时,安安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陆砚猛然惊醒,连忙跑到安安的房间,一把将电话接起,急切道:“清宜!清宜!是我!是我!”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周寒的声音,“是我。”陆砚的神情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像是被人瞬间卸力,一言不发。“今天报纸上报道的是沈清宜吗?”“没别的事,我先挂了。”陆砚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全城登报,重金悬赏,你明天哪也别去,等我过来。”周寒刚说完,电话就挂了。陆砚一回头,就看到儿子坐在床头,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陆砚走过去,一把将安安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安安早点睡。”安安伸手抱住陆砚没有说话。他听到院子里那些人的讨论了,但他和爸爸一样不相信。既然没有找到,那她就一定还活着。沈清宜努力地睁开眼睛,仍旧什么也看不见,难道现在还是晚上?她摸索着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哥哥,这位小姐醒啦!”“长得真好看啊。”“咦,是瞎子?”一个年轻姑娘发出一连串的感叹和问号?沈清宜紧张地后退了两步,“这里是哪里?你是谁?”“这里是军北军区的军事基地,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沈清宜想不起来了。陈忆欣有些同情,“唉,不但是个瞎子还是傻子。”“不许胡说,她只是大脑受到撞击,受了伤,暂时性失明和失忆。”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责备。沈清宜摸了摸头,缠上了一圈纱布,顿时明白了,“是你们救了我?”“哈哈!没傻,挺聪明的。”陈忆欣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过去将她扶坐在床上,“还好我哥是医生,否则你小命不保。”“谢谢。”沈清宜礼貌的说道。“不用客气,今天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陈忆南一靠近,沈清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没有,就是头还有点晕。”说完之后沈清宜又补充道:“你们在哪里救的我?”“京都。”“京都离这儿远吗?”沈清宜问?“一千多公里。”陈忆南的声音始终温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