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他声音里有股格外令人安定的力量,让姜云澜一时稳住心神。萧时熠平声吩咐宋闻:“立刻拿我的帖子去请宋太医过府。”宋太医宋御是太医院掌院。姜云澜感激不已,也顾不得道谢,行了个礼便带着紫鸢往老太太院子里赶去。女眷们大多已经赶到,男眷们则在外院等候。姜云澜进门便握住许老太太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停喊外祖母。许老太太像是睡着了,鼻息平稳,一动不动。常给老太太看的大夫很快赶到,把脉后摇了摇头,叹息离去。姜云澜控制不住,哭出了声。许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月娥过来抱住她,眼中含泪:“没事的,首辅大人命人请了太医过来,一定会没事的。”姜云澜靠在她怀里,泣不成声。宋太医很快赶到,将众人全部挥退。姜云澜无法,只能跟众人一样焦虑不安地在外头等。夜色渐深,不知过了多久,宋太医出来凝重道:“这三日老太太十分凶险,若能熬过去便无大碍,若是不行……”姜云澜咬唇,紧紧将指尖掐进肉里。现场气氛一时凝重起来,大夫人钱温陵做主让其他人先回去睡,自己跟几个妯娌轮流守夜,姜云澜不肯,执意要留下来。柳氏正色道:“现在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我也不推辞了,明日一早我来换大嫂。”她说完便干脆地离开回去睡觉了。谁也没料到好端端的生辰宴会发生这等事。外间男眷以萧时熠为首,他没走自是无人敢离席,生怕在这关键时刻触了这位冷面阎罗的霉头。谁也没想到,这一守便是一夜。这一夜,姜云澜毫无睡意,一直守着许老太太,反倒是钱温陵得空在外间藤椅上睡了两个时辰。宋太医昨夜是在许府歇下的,一大清早便过来给老太太号脉,又面色凝重地调整了方子,嘱咐人务必小心伺候,现在是关键时刻。柳氏也打着哈欠到了,抱怨道:“早知昨夜还不如我来好了,我一直挂念老太太,竟是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