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秘书已识相地关了门,跑到茶水间去准备咖啡。“聊的什么?我为什么要针对霍氏?”厉寒辞跟着她的动作站起来,望着她走去窗口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总觉得很久没跟她这么近过,很是想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尤其明显,沐晚晚也感觉到他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围,顿时僵住了身子,连忙转身。“你亲口交代的事情,转头就忘了?以为我那么好骗吗?”百叶窗半开着,阳光从缝里钻进来,稀稀落落地洒在她身上,或明或暗,她眼里的冷意更甚。“我好像从没看清过你,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跟我演戏。”“也是,你连喜欢一个人都能演出来,这种又有什么难度呢?还装作是被我欺骗感情,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沐晚晚似乎一下就想通了,联系到之前发生的事,一桩桩都像是眼前之人布的局。“你在胡说什么!”一时迷惑的厉寒辞猛然清醒过来,不知是心虚还是愤怒使然,提高了几度音量。准备敲门进来的秘书吓得一抖,差点咖啡杯都捧不住,瑟瑟发抖地远离。“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你做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我要公之于众,让大家好好看看厉家的大少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沐晚晚手里有那份证据,底气十足。每说一句就往前迈一步,气势几乎都要盖过眼前的男人。厉寒辞垂眸看着她,一动未动,就等着她靠近。“说够了吗?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说我针对霍氏,原因呢?我们还在合作阶段,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一连几声提问,直接转移了矛盾重点。的确,厉国邦是有给他收购霍氏的命令,但实际上他基本没有听从过,一直在敷衍任务。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沐晚晚是从哪里得知事情是他做的。“证据我当然有,不会拿出来给你看的,死了这条心吧。”沐晚晚对他的防备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在她心里,他已经可以和奸诈小人划等号。“至于原因,恐怕也只有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才能知道,毕竟事情都做了,整个公司只有你不承认。”没想到她会用这么难听的词来形容自己,厉寒辞对她的包容也消失殆尽。“我从来都是敢做敢当,你说的事我从来都没做过,别给我背那么大个黑锅,与其在这里跟我争辩,不如去查查你听到的消息准不准。”他的语气瞬间失去了温度。对着她,厉寒辞还是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心里会难受。“人言可畏,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沐晚晚咬紧了后槽牙,即便感觉他说得有道理,也不能泄了一点气势。“你要是有气没处撒,大可以冲我一个人来!霍氏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被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量厉寒辞也没想到,霍氏在她心里竟然重要到这个地步!宁愿死也要守着这破公司吗?他在心里冷笑,清楚知道沐晚晚是为了谁才坚持到现在,顿时酸意涌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