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君临的话,风清扬当场愣住。若非是见顾渊朝前踏出了一步,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他身为灵云宗八大峰主之一,为了能挑选自己心仪的弟子,灵云宗招收弟子之日,自然也在场。顾渊乃是今日灵云宗入宗考核之时表现最为优异者。他对其也有过关注。因此,他对顾渊并不算很陌生。顾渊是天骄吗?毋庸置疑,是的。可顾渊明明被圣子打的经脉尽断,修为尽失!再者说,顾渊就算没有被打的经脉尽断,修为尽失,可其的修为也不过只是灵元境九重。灵元境九重,这在他眼里就是蝼蚁!一指头可碾死一大片!可现在顾君临却是让顾渊这个蝼蚁来杀他。这一刻,他是真的懵逼了。脑中有着一连串的问号闪过。根本不明白顾君临如此做的目的。顾渊倒是不管他懵逼与否,当应答声落下后,他已然动了。脚下一踏,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然到了风清扬身前。速度之快,宛若闪现!抬手间,顾渊便是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可其中蕴含的可怕威能却是足以毁天灭地,让风清扬脸色骤变。“怎么会…”感受着拳头之上传来的可怕气息。风清扬懵了。因为他竟是从这一拳上感受到了来自极致的死亡气息。他不明白,顾渊一个废人,为何会打出如此强大的一拳。不过,虽然震惊,但他的反应也是极快。“嘭!”地面上的青玄石板被他一脚踩爆,他的身影瞬间爆退。他不管是反应,亦或是速度,那都快到难以想象。但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位大帝!即便顾渊这位大帝还未能彻彻底底的掌控自己力量,可大帝就是大帝!他的速度很快不假,但顾渊的速度却是快了他无数倍!几乎是在他动身的刹那,顾渊的拳头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声响传出。风清扬整个人在顾渊这一拳下直接被打爆成了一团血雾。血雾也在顷刻间彻底湮灭在了空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其整个人就如从未出现过一般。“这就是大帝境吗?当真是恐怖到难以想象啊!”顾长歌看着这一幕,眼中火热一片。曾经…他也有机会问鼎大帝境。只可惜…哎……一旁顾君临平静开口道:“大帝一念可撕裂空间,如今渊儿刚入大帝,对于大帝的力量还未彻底完全掌握,否则的话,多看一眼风清扬就要爆炸,死的连渣都不剩。”闻言,顾长歌眼神更加火热了。“死了?我师父就这样死了?还是死在了顾渊这个废物手中?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唐昊目睹风清扬被顾渊一拳轰的连渣都不剩的一幕,当即露出了活见鬼的神情,一双眼睛瞪的近乎爆开。他根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状若疯狂的大声吼道。“我师父乃是坤州三大宗门之一的灵云宗峰主,他高高在上,实力强绝,怎么可能会被顾渊一个废人一拳打死?”“我知道了,这一切肯定是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说着,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直接从大门顶上直接滚落下来。“假的,都是假的,我现在肯定是在做梦!在我梦中,我就是绝对的主宰,顾渊,你这个梦魇,给我去死!”爬起身来,唐昊状若疯癫的大吼,同时快速朝着顾渊冲来。顾渊看了眼唐昊,没有说什么,心念一动,一道涟漪当即化作刀刃朝着唐昊斩去。“噗嗤!”鲜血飞溅,唐昊的脑袋当即高高飞起,直接尸首分离。没了脑袋的无头尸体只是微微摇晃两下,便是无力栽倒在地。来到顾渊身旁,顾君临出声道:“如今三大家族强者尽陨,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便可,你想去报仇,便去吧,剩下的我带领族人便可处理。”对于修炼者而言,断其经脉,废其修为,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秦寿将顾渊打的经脉尽断,修为尽失,顾渊如今拥有实力,怎么可能会不去报仇?先前只是因为三大家族的人这才耽搁下来,如今三大家族的强者尽陨,剩下的人,他带着顾家之人便可清理。自然可以让顾渊放心前去报仇。“父亲,那你小心,我去了。”顾渊点头。心念一动,一条空间通道瞬间开辟。而也就在这时,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顾渊回头一看,迎上的是洛倾城甜美的笑容,“我明天便要回天灵圣地了,便让我陪你一天吧。”“好。”顾渊点头。随后二人一同踏入空间通道。看着空间通道闭合,二人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顾君临不带丝毫感情平静出声道:“唐家,一个不留!杀!”简单的话音落下,顾家族人立刻举起手中武器,犹如猛虎如羊群般,冲入唐家。很快,唐家便是传来了一阵厮杀与惨叫之声。浓郁的血气冲天而起,预示着唐家的覆灭。……与此同时。坤州,灵云宗。宗主大殿内。一身青色长袍,坐于宝座之上的灵云宗宗主秦升突然睁开眼。他眉头皱起,疑惑道:“为何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宗主,肯定是你今日想的太多,忧虑太重才导致的心神不宁吧?”一个穿着凉快,拥有大雷,面容姣好的女子安慰出声道。说着,女子来到秦升身前,一双手开始温柔的帮助秦升按头。感受着女子玉手上传来的独特触感,鼻尖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那种独特香味。秦升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安的感觉逐渐消散。这让他不禁开始闭眼享受女子的按头。很快,随着女子停止按头,秦升的眉头再次皱起,因为,那种不安的感觉并未散去。先前只是顾着享受,分散了注意力,这才觉得不安的感觉消散,可实则,那种不安的感觉并未消散!“奇怪,太奇怪了!”秦升皱起眉头,只觉十分古怪。明明灵云宗一没强敌,二没招惹什么恐怖大人物。可他却凭空升起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这种感觉,太过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