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吓得谢雨曦话都不敢说了。这淮南王虽然是个废物,但人家爹是皇帝。平遥王啥也不是!若是让平遥王受屈辱,那最后,遭殃的肯定是她自己。群众围拢过来,羽七道:“平遥王妃,如果识趣的话还是赶紧滚吧,免得撕起来不好看。”谢雨曦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今日竟被一个侍卫羞辱。她发了疯一样,从袖里拿出个火折子来,“本宫烧了这万安堂,烧了这里啊!”不等她做手脚,羽七的剑鞘直接打飞了火折子。谢姣走出来,看到谢雨曦狼狈的倒在地上,周围的百姓也议论纷纷的,一如当年,她被丢在镇远将军府门前时,那些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好呀。所有的一切都在轮回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被人指点奚落的人是谢雨曦。“谢姣,你就这么狠心,你就是要看到我如此狼狈吗?”看到谢姣出来,谢雨曦心中还存了一点期望。对呀,她就想看到她落魄狼狈,生不如死!只是,现在围观的百姓太多了,有些话不适合在这个场景说出来,多少会影响梁夜珣的名声。“我如何狠心了?”谢姣耐着性子看向谢雨曦,淡淡的问道。看她终于搭理自己,谢雨曦爬起来,看着谢姣道:“只有你可以帮我,你为何这么狠心,不帮我?”“平遥王妃,请你说清楚,帮你什么?”谢雨曦一噎,在场都是看戏的群众,“你,你这里明明可以制出安神香,你有安神香,为什么不给祖母?害得祖母揪着我不放,说我不孝顺?”“时至今日,你还在狡辩!”虽然她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面对谢雨曦这副嘴脸,还是忍不住恼从心中起。“若安神香是你制出来的,何苦在这里哀求于我?”随机,她面向群众,“自幼学医讨好谢家人的是我,你分明不学无术,却拿着我的成果哄得谢家人开心,享受了他们的偏爱,现如今却来说我狠心?”“你从前不是最善良吗?都是伪装吗?”“你闭嘴!善良不是让你拿来践踏的,羽七把她丢远一点……”“不,不要。”谢雨曦喊着,自己先跑了,半点形象都没有,直接就冲上了平遥王府的马车。一品楼茶肆中。白衣男人手中的折扇掉落在桌子上,将之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谢姣、谢雨曦二人说的话,他都听得真切。所以,镇远将军府会医术的人从来都是谢姣,而不是谢雨曦?那他这些年喜欢的谢雨曦其实是个假货?想着,梁御只觉得愤怒无比!“世子爷,您没事吧?”常平给他倒了半杯茶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呵!”男人鼻孔里哼出一声来,“本世子当真没有想到,她谢雨曦胆子这么大,竟然冒名顶替,安神香不是她做得,那军中的那些伤药必然也不是。”常平对谢雨曦本来就没多少好感,只道:“奴才还以为,她是京城的大才女,所以脾气大了些。”“脾气大?”梁御有些不解,在她印象中,谢雨曦可是个进退有度,温柔贤淑的淑女。当然,刚才她撒泼想要点火烧了万安堂的样子很令她反胃。常平终于等到发挥机会,便将那日谢雨曦骂他是阉人的话说了。自然,免不得要添油加醋一番,唯有这样,谢雨曦才没有在梁御跟前吹枕头风!“她当真这样说?”梁御诧异着。“哎哟,奴才哪儿敢编排谢二小姐呀,只是奴才虽然是阉人,那也是家里穷,没法子才……”常平委屈的都要哭了。梁御的脸色不大好看。他一直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两幅面孔,最近,谢雨曦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回头,正看到谢姣和百姓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她会心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闺秀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