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世安听容洵吩咐,继续控制着李娟绫的身体。而容洵则拿酒将那断臂浇透之后,继续往李娟绫的嘴里灌酒。嗡嗡的嘶鸣之声从李娟绫的喉咙发出来,那并不是人类哭喊的声音……谢姣早在钦天监时,就见过容洵的道术,并不惊讶。她只是觉得害怕的是,不知道这血虫下一步到底会如何。而涵香则是吓得面无血色,紧紧的抓着谢姣,与其说是保护谢姣,倒不如说她要吓哭了。谢姣安抚着她,“不怕,你先出去。”“奴婢,奴婢不能丢下娘娘。”“本宫不怕。”涵香颤着声音,“那,奴婢,奴婢保护娘娘,奴婢也也不怕。”声音都抖成什么样子了。她还说不怕,谢姣只好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臂,微微皱眉道:“那你轻一点。”涵香:“???”在看到自己紧紧的握住皇后娘娘手臂的手,这才反应过来,只轻轻的搀扶着。容洵将几坛子酒都灌到李娟绫肚子里,地上也是一片酒水。他慢条斯理的走到一旁,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擦手,“林将军放心,它逃不出本监正的手掌心。”经过这么久的研究,翻阅古籍,甚至将钦天监的禁术,禁书全部都重温一次。他才决定,他采用的是对付‘人’的一些禁术来对付这东西。如果等会儿真的成功了……那就证明,这蛊就是他猜想的,人精。林世安舒了一口气,“难怪国有监正,国运昌隆。”他也去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来回走动时,并未感觉到什么气强,气波之类的。容洵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谢姣却道:“当然,容大哥就是苍云国的守护神。”“娘娘谬赞了。”“容大哥当得起。”容洵笑着应下算了。林世安听着容洵与谢姣的对话,就好像是真的亲兄妹一样亲切。难怪,容洵除了是监正,还是别人口中的国舅爷。谢姣更是递上帕子,“容大哥,擦擦汗。”容洵一愣。他怀里其实有帕子,还是那年在太子府,宫变那日,他为保护她而受伤,她给他擦血污留下的。这里,他是不便拿出来使用的。“不必……”谢姣把帕子又递了递上:“一张汗巾而已。”她看到,他的汗水都要淌过他眉眼了。如果他再婉拒,她就要亲自上手给他擦汗了。容洵看懂她的潜台词后,立马接了过来,“多谢娘娘。”涵香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嗯,她算是明白,清宁姑姑离开时曾叮嘱过她,别用世俗眼光看待皇后娘娘和容大人之间的友情。皇后娘娘和容大人,那情分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容洵擦了脸上的汗渍,只觉这帕子清凉幽香,不是什么花香,草香。这幽香,甚至将暴室的血腥恶臭都掩盖住了一般。林世安在一旁看着,好生羡慕。他尴尬的抬起胳膊正要擦脸的时候,涵香连忙拿出自己的帕子,“林将军……若不嫌弃。”林世安微微含笑,“不嫌弃,多谢涵香姑娘。”随即拿了帕子擦掉脸上的汗水。刚刚按住李娟绫,不比他上战场与敌人厮杀轻松。“它不怎么动了。”林世安看着李娟绫这具血虫人说道。众人都看着。谢姣也问道:“容大哥,它真的会怕酒吗?”“我也无甚把握,只是赌了一把。”顿了顿,他继续道:“但,这东西怕热、怕火是必然的。”众人心中打鼓。外边传来脚步声,以及给皇上请安的声音。梁夜珣怎么也来了?他今日奏章都批阅完了?正想着,门被打开,梁夜珣走了进来。“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梁夜珣:“都平身。”走向谢姣,只见她额间有细密的汗珠。这是怎么了?谢姣怎会看不懂自家男人想什么,朝李娟绫那儿看了一眼。梁夜珣看过去,便看到瘫在地上的尸体,还断了一双手臂,下一瞬,连脚也断了,头颅也滚落了下来。“呕……”涵香实在忍不住,跑出去呕吐起来。谢姣也紧紧的攥着梁夜珣的衣袖,往他怀里钻。男人一手护着她,一边问道:“那血虫呢?”容洵道:“皇上稍安勿躁,或许等会儿就能看见了。”话音刚落没多久。那血虫从断掉的脖子里爬出来,那速度不似从前那样快,比之前看到的血虫要消瘦许多。看来,它在李娟绫体内,并没有觉得多舒适。爬出来的血虫在滚落在地上的酒地后,翻滚弹蹦,那活力与之前相比不了丝毫。蹦弹几下后,躯体逐渐灰白渐渐的失去了活力。“死了?”谢姣问。容洵拿了器皿过去,用钳子将血虫夹起来,然后放入器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