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云盈夏怯怯地摇头,紧紧窝在大人的怀里,看起来那么瘦弱,一双睫毛颤抖,脸颊纷纷的。经过内心的犹豫,她壮起胆子,露出笑容甜甜道:“大人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好到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大人这样的人。大人是好人,没有人可以比较。云盈夏内心一番念想,她没有说出来,害怕大人会误会自己痴心妄想。严憬堔陷入沉默,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动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云盈夏下巴凉凉的,对上大人深不可测的眼神,眉眼透出几分揶揄,一时心里紧张。她弯起双眼,软软一笑:“大人你最好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一定的道理。”严憬堔看着她的笑容,一时怔了眼,她笑得甜,目光闪烁,好似眼前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他神色动容,心口这里貌似有什么扯动,有着异样的感觉。云盈夏看大人不说话,目光沉沉注视自己,她默默松开大人的腰身,无措地别过眼。“我应该没说错话吧?”“没有。”严憬堔松开她的脸颊,神色淡然,对于她的话并没多大的情绪。云盈夏从他怀里出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一眼大人,伸手拿过小兔子糕来吃。严憬堔看过去,将果茶送到她面前。从云母大闹相府后,过去好些天。偏僻的小巷子,传来云母唉声哀叫,云父炖一早上的鸡汤,也听了一早上哀嚎,他把鸡汤盛进碗里,端在云母面前。“喝点鸡汤,早点好起来。”云母腰背还未痊愈,缓缓坐起来,云父把鸡汤给她自己喝。家里要供云景读书,云冬儿是姑娘家,肯定要买漂亮的小裙子和首饰,在饮食上,除了过年过节,很少有鸡鸭鱼肉吃。他想到了很久没回来的云盈夏,叹息道:“那孩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好的,若是能给她一碗鸡汤,估计很高兴。”云母将鸡汤喝完,看向装模作样的云父,冷嘲:“别搁在这装,你要真心把她当女儿,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做什么,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如今那小贱蹄子过得可风光了,还需要你在这假惺惺给她喝鸡汤?要不是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这鸡汤,你还会想到她吗?”云父沉默,脸色难看,从她手里拿上空碗走出去。云母讥讽,她没有休息多久,和云父一块去小吃铺开门干活。云母在相府大闹一场,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小吃铺生意大不如前,可以说是惨淡。那些有点势力的大户人家,不再来订包子小吃。云家重点收入来源彻底没了。就连街道路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只来了一两个,还念她家的包子小吃好吃。可这点微薄小利哪里够成本。愁得云母怒骂云盈夏:“都怪云盈夏那小贱蹄子,要不是她,我们包子铺能这么没生意吗!我看她就是故意让我去相府闹,想逼死我们家!”云父坐下来沉默,脸色难看。街头小巷里的人们,对云母一事说完就腻了,都在看云家的笑话。而她们对任静的话题更感兴趣。都在私底下说任静和房家公子房宇有染,背叛了相爷,就等着相爷如何如何退婚。这些话越演越烈,任静让人处理了好些天,还没解决完。她气得连续几天怒砸东西,连爹娘看她都拒之门外。她不知道云盈夏有什么好,要三爷如此袒护她来对付自己。以前三爷对她那么好,从来没伤害过自己。肯定是云盈夏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