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姜新楣走后,姜暄和回到位置上坐下。“你刚刚送了他什么?”春月好奇。“自然是他想要的东西。”姜暄和挑了挑眉头,神情有些得意。“啊?”春月一脸茫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姜辛宇和裘国二公主的婚事过去,我就要回宫了。到那时,我答应慕容嵘要做的事情,便不能再拖下去。”姜暄和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春月也如她所愿,把姜新楣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你与皇上走得那样亲近,探听个消息肯定不是难事。待到此事做成,我们也离报仇雪恨不远了。”春月高兴,脸上难掩欣喜之意。“这可不是普通的消息。成王和皇上还是一母同袍的亲兄弟,都未能打听到那半月玺的下落,我能行吗?”姜暄和怏怏低下头。“你若不信,成王就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与你合作了。”春月耐心宽慰。“你莫要多想了。”“希望一切顺利。”姜暄和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是夜。养心殿内。暗影凑近慕容峥耳畔,嘀咕了几声。灯影昏黄,映在慕容峥如冰山一般冷峻的脸颊上。“此事当真?”末了,他眉头轻挑,饶有趣味道。“是的。”暗影挺直身子,默默退后半步。“属下亲自跟的敏妃娘娘,不会有错。”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檀木扶手上,慕容峥若有所思,脸上意味不明。“可是要再查一查?”暗影小心翼翼询问。“你怎么就笃定,敏妃与成王见面,便是要做对朕不利的事情呢?”慕容峥开口,反问起暗影来。“属下只是觉得蹊跷。”暗影低头,语气不冷不淡。“不用查了。”慕容峥停下手中动作。“朕相信她。”“是!属下遵命!”暗影应道。“走吧,随朕去看看那裘国人。”慕容峥缓缓起身,整理下衣袖,绕过身后书桌,走到一幅画前。那画上画的是着明黄锦袍的他。慕容峥按了下画中他身下的龙椅扶手,紧接着,只听一声极细微的响动,眼前画作挪开,出现一条幽深隧道。他轻车熟路入内。尽头是宽阔的空地,脚底被打磨成无数条小径,通了泉水。位于中间的十字木架上,一名半身赤的青年男子此刻正奄奄一息。他披散着长发,脸颊沾满干涸的血渍。待看见慕容峥,男子明显一惊,浑身抖动了下。“还不打算告诉朕吗?”慕容峥双手背立,静静看着他,目光平静而温和。那男子没有回话。但从他睁得圆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害怕慕容峥。“拓拔炎的暗卫果然忠诚,便是宁愿受尽酷刑,生不如死,也不背叛主子。”慕容峥轻笑,言语之中竟透着几分欣赏。那男子直勾勾盯着慕容峥,神情警惕。“可倘若朕非要让你做出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