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到给太夫人昏定的时候。换衣裳的时候仔细照了下镜子,虽然大混账还是把她的锁骨和肩头弄出许多红痕,但脖子是干干净净的,不用担心领子歪了会不会露出什么痕迹来。“走,该去给太夫人昏定了。”出了花厅。顶替桃夭大丫鬟位置的静姝丫头过了来,扶着主子下台阶时小声道:“太夫人今儿在院子里发了脾气,与身边心腹抱怨您太过自私刻薄,一点都不顾念亲情。之后太夫人身边的沈嬷嬷和二房的人私下里见了面,似乎是在商议如何对付您。”慕容黎冷笑。她们算计她、把污名往她身上扣的时候,可以半点不念所谓的亲情,如今输得惨了、风光不在了,倒有这个脸来抱怨她自私刻薄了!真是可笑!“都商议出什么来了?”“关起门来说的,留了小丫头给她们放风,咱们的人不好靠太近,没听仔细。似乎是想在寿宴上闹起来。”慕容黎眸光一厉:“仔细盯着。我房里妆奁的钥匙给了你,需要用到银子的,自己决定。”静姝一惊。没想到主子这么信任自己!激动的眼眶都泛红了,郑重颔首:“是,奴婢定然不必姑娘信任!”到了太夫人所居住的荣宝堂。慕容黎就听着四夫人在说寿宴宾客名单的事,其他几房的人也应和着,心情颇为不错。拿回中馈之权后的第一件事,慕容黎就吩咐了人张罗起来,要给太夫人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寿宴。然而太夫人正为二房心焦,看着卢氏母女被责打、心爱的孙子也因此受到牵连,在衙门被排挤,哪里有心思过什么寿辰。正想呵斥聒噪的四夫人,结果一抬眸就对上慕容黎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头莫名一颤,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太后娘娘,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从前那个眼神清澈中透着愚蠢的慕容黎已经彻底不存在了!又见她一脸春风得意,心里顿时更是不舒服了。太夫人隐忍下指责和不喜,免得她回头又要为了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进宫去太后面前告状!“府里不安生,我也没这个心情,还是清静些过吧!”慕容黎笑吟吟坐下了:“不安生的,陛下和太后亲自替您教训了,还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生事惹您不痛快?”“多少人看着我们晋国公府的笑话,叫我怎么高兴的起来!”“家里人多,偶尔出那么两个奸邪下作之人都是寻常,哪家不精彩?不过是今日你笑话我、明日我笑话你罢了!您是最该享福的年纪,有什么可恼的?”“。。。。。。”“何况,太夫人过寿是大喜事,您看看在座的婶婶们、姊妹们,哪个不是欢欢喜喜的?”“。。。。。。”“就算是府里有小辈办丧事,也没有不让太夫人过寿的道理。何况,慕容时音不过日日挨几个耳光而已,死不了的。”太夫人知道她是在诅咒二房,脸皮一抽:“你。。。。。。”慕容黎缓缓一吁,只觉得讨厌的人添堵的感觉,太棒了!但是小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沉寂下来:“太夫人是世家出身,应该不知道高门姑娘头次掌家办事的意义有多重!孙女这次带着未出阁的姊妹们一起操办寿宴,就是想叫别家知道,我们晋国公府的姑娘都是能干的,将来议亲,也是一重优势!”“卢氏母女阴狠奸诈,只顾自己风光,从来不把姊妹们的前程放在眼里。您是国公府太夫人,应当宽容慈爱,为了每一个小辈的未来考虑,可不能自私不懂事啊!”太夫人何曾被人这么当面冲撞过,顿时拍桌大怒:“我是你祖母,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