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珣点头,“是她。”“王爷都未曾见那谢雨曦……”“怎没见过,她上次不是来府中了吗?狼狈的在雪院中找王妃扔掉的瓶子,那是什么瓶子呢?”说着,梁夜珣眉眼带着一丝鄙夷,“而且,今日王妃曾说,谢雨曦根本不会制药!”就清宁的描述来看,那瓶子似乎就和现在他手中握着的伤药瓶子一样。谢雨曦那么紧张那个瓶子,难道她自己不会制药吗?疏影心中竟起骇浪,先不论王爷如此信任王妃,只道:“如果王妃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谢雨曦,她就是冒名顶王妃功劳的小人。”可不就是小人吗。“呵呵,之前,属下还怀疑,如今让王爷这样一说,才想通,原来是这样……”疏影都笑了。梁夜珣看向他,“何事?”疏影道:“前几日,谢老太夫人生了病,说是旧疾,总是头疼,睡不好。谢雨曦来王府一趟,谢老太夫人头疾就好了,所以,王妃扔掉的那瓶药,就是谢雨曦来替谢老夫人求的?”“八九不离十。”疏影道:“谢雨曦还真是胆大,连医术这种事都敢顶替他人。”梁夜珣嗤笑一声,“不是她胆大,而是谢家人对她的宠爱,对姣儿忽视助长了她的气焰,才敢那么欺负姣儿。”疏影:“……”姣儿?王爷对王妃的称呼跨度这么大的?梁夜珣显然没看到疏影那一副讶异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还好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还是安全的!疏影觉得,此刻的王爷,比之前的王爷多了几分生活气息。挺好的,王妃真的很好!疏影推着梁夜珣出来,外头,简顺过来道:“王爷,王妃着人来问,王爷是否回梨落院。”梁夜珣道:“以后都回。”以后都回?简顺惊呆了,他看向疏影。疏影耸耸肩,那个眼神像是说,王府要变天了……变天?变成什么天?回梨落院时。谢姣已经洗漱好,但也还是坐在炕上看医书。下人们请安的声音打扰了她。她合上书,立马出来迎接,“王爷,今晚我就要给你试一试第一疗程的药膏。”梁夜珣点头,“好。”随即,简顺,清宁带着下人进来,将大木床不远处的浴桶装满。梁夜珣推着自己过去,就那样宽衣解带。这梨落院比不上主院,有屏风隔了个洗浴间出来。这梨落院里,浴桶就放在床不远处,只有一个横杆,上面搭着梁夜珣等会儿要换的衣物。谢姣微微红了脸,却还是过去,“妾身伺候王爷。”梁夜珣没拒绝。谢姣:“……”之前不是都拒绝了,自己在洗吗?“怎么,王妃不愿?”他臭着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谢姣一噎,“妾身没有。”梁夜珣认真的凝视了她一会儿,问道:“你若不愿,让简顺进来。”“妾身怎会不愿?”虽不说要和梁夜珣如何琴瑟和鸣,如何恩爱如漆,但,她也还是想和梁夜珣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即是合法夫妻。她顾虑那么多做什么?厚脸皮几回,许就没那么尴尬了的。她站到浴桶边,拿了澡豆打湿,然后一点点的为他擦洗。洗着洗着,男人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道:“王妃的手没劲。”谢姣张嘴结舌,“妾身……”“你怕弄伤本王?”谢姣摇头,“妾身是看王爷身上也有伤疤和烧伤……”梁夜珣道:“不严重。”他当初被烧时,身上穿的多,并未烧透。当然,烧透了,他也没命了。“谢姣……”谢姣本在查看男人身上的伤,忽然听见男人一本正经的喊她。她停下所有动作,凝视着梁夜珣,两人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