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深动手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我安心躺下,好好睡觉。我却震惊于他滑稽的言辞,错愕的目光如同撞鬼一般的盯着他。许久,我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冷静,本来就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现在心里有病,更不能被一个病人的疯狂言论动摇了自己的理智。我用毅力控制着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周晋深,你是不是有病!”随着出口的话,我到底没禁得住情绪的强悍,也气愤的伸手抽向他。周晋深精准的捉住我的手腕,并顺势将我压在了身下,我惊恐的眼瞳紧缩,无法挣扎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栗。我怕他。才刚退烧,身上剧烈的伤痛也生生提醒着我他有多禽、兽。“别怕,我不做什么。”他还大义凛然的安抚我,虽然一手扣着我的手腕不松,另只手却拍了拍我的肩,“你冷静点,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说着,他就挪身放开了我。我迅速逃命一般的将自己裹进被子里,还靠进了床角临着墙壁的位置。没办法冷静下来,有些问题我必须和他掰扯清楚。“周晋深,你不同意分手,所以我们还是交往着的关系,对吗?”我顺着他荒唐的思维反问。周晋深靠回原位,继续拿出拿本书看着,淡然的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我从善如流,继续问:“那杨小姐呢?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未婚妻。”听着这个回答,我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也就是说,你有未婚妻,还有女朋友。”人不能太贪心,显然周晋深非要贪得无厌。虽然他沉默没语,但我透过他冷漠低垂的面庞,却已读出了一切。可我不死心,非要刨根问底:“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周晋深,所以你就能三妻四妾?你想让杨小姐当你的正房正宫,让我在外面给你做妾对不对?”这话不仅仅是伤人,还很戳痛羞耻,甚至是丧失自尊。可我别无选择,与其稀里糊涂的被他要挟掌控,成为那个人人可耻下贱的第三者,倒不如问清楚讲明白,坦坦荡荡的告诉他,不可能。我简棠就算死过后投胎重来,我也绝不会如此自甘堕落!大不了就是一死。摆脱不掉他,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但死亡,能让我解脱。突然我发现,似乎心里病了的人,不止他,还有我。真如那个心理医生诊断的那样,我早已身心不堪重负,病入膏肓。我无所顾忌的扯唇冷笑,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灼伤切割着我的心,血肉模糊,乱糟糟的早已不堪入目。周晋深放下了手里的书,复杂又阴沉的目光锁向我,“简棠,你正常点。”我无法正常了,都是他逼的。我挪身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杨小姐能接受我吗?就算能,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意思吗?哦,我不重要,我没有资格,我对你来说连条狗都不如,所以我就该这样被你糟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