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和她的新男人……这话她就是随口一说,本来就是为了要气气薛砚辞。两人现在都分手了,他还有什么立场这么对她?施缱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穿着薛砚辞的外套,走到翟开津的面前,将他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来,说了句:“走,上楼!”翟开津愣了愣,转头看了薛砚辞一眼。他大概猜到,施缱忽然这样,是在和薛砚辞赌气。但是,有什么关系呢?翟开津不介意。他勾了勾唇,看向薛砚辞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挑衅。薛砚辞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但,那是在平时。今天,他忽然就很想反常一下子。……“还是我来吧!”进了电梯,翟开津很自然的将施缱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来。里面是他刚才去超市买的火锅食材,有菜有肉,也挺重的,总不好让施缱一个女孩子提着。施缱回过神来。她看着电梯里不断上升,跳跃的数字,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还真的让翟开津上楼了。她在南京的家里,还从来没邀请过朋友来。怎么都没想到,翟开津竟会是第一个。就在她懊悔时,电梯已经到了楼层,她心事重重的走了出来。正想找个借口和翟开津说,其实今天不太方便,不然他还是回去吧,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响起来。“施老师,是我。”施缱接起来,那边传来的是冯鸦九的声音。冯鸦九在电话里说,他和薛砚辞都还没吃饭,能不能顺便上楼,跟着蹭一顿。他在打电话的时候,薛砚辞也在旁边。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看向薛砚辞的脸色。其实现在冯鸦九挺社死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死皮赖脸的要到一个女孩家里蹭饭吃。尽管不是单独,但就只是开口提出这种要求,对冯鸦九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第一次。要不是碍于薛砚辞的压力,加上对他闷骚个性的了解,他也不会同意帮这个忙。施缱捏着手机,正愁找不到借口怎么摆脱翟开津。这时候冯鸦九的电话,对她来说如蒙大赦。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后,冯鸦九看向薛砚辞,说了句:“走吧,施老师……”话还没说完,薛砚辞已经走进了电梯里。……阴差阳错,变成了四个人一起拼饭。施缱刚搬来的新家里,还是第一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火锅很简单,不到半个小时,就将菜和肉摆好了。施缱在放筷子的时候,能感觉到斜对面,薛砚辞的一双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她这边。施缱佯装什么都没发现。但即便再低调,还是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和锋锐。她隐约感觉,薛砚辞非要跟着冯鸦九上来蹭饭,就是为了要看着她。对于她要和翟开津单独相处这件事,他貌似很介意。施缱抬起头,果然刚对上薛砚辞的眼神,就浑身打了个寒颤。所有想说的话,在这时候,也都咽回到了肚子里。刚才在他们准备火锅的时候,施缱趁机回了一趟卧室,换了一身比较家居的衣服。短袖加长裤,一头漆黑的长发很自然的扎了个丸子头,看上去十分闲散自在。她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薛砚辞正好抬起脸。看到她这副清新又很随行的样子,不自觉的想到从前在荆州的时候,在她的公寓里,两人度过的那些时光,充满了日常的烟火气。他时常能看到她在家里的这副打扮。那时候没感觉什么,但时隔这么久之后,他仿佛升腾起一种淡淡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