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开始满世界飞,用工作麻痹自己。他将自己投入到无休止的出差和会议中,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项目转到另一个项目。他的生活被工作填满,几乎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喘息的空间。他的同事们都注意到了薛砚辞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工作起来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他们试图劝他适当休息,但薛砚辞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任何形式的放松和娱乐。“砚辞,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身体会吃不消的。”一位同事担忧地说。薛砚辞只是淡淡一笑,回答道:“没关系,我还能撑得住。”然而,他的内心却是一片空虚。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在酒店的房间里,那些被工作暂时压制的情感就会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入睡。薛氏集团的一季度额度就达到了去年上半年的水平,这一成绩在业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薛砚辞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工作中,他的努力得到了显著的回报。集团的业绩增长迅猛,市场份额不断扩大,员工们也都对这位年轻有为的领导者充满了敬意和信任。施缱同样也在工作中忙碌,她忘掉自己流产的痛苦,忘掉自己身世的痛苦。但是每天晚上,她还是会想起薛砚辞,想到发疯。尽管她已经嫁给了冯鸦九,尽管她试图让自己的生活回归正轨,但薛砚辞在她心中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施缱在工作上的努力同样没有白费,她在公司的地位逐渐上升。她的项目得到了客户的认可,也为公司带来了可观的收益。同事们都对她的能力和敬业精神赞叹不已,但施缱知道,这一切成就都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空洞。每当夜幕降临,施缱独自一人回到她和冯鸦九的家,那里虽然温馨,却始终缺少了一份她渴望的温暖。冯鸦九对她很好,他们相处融洽,但施缱的心中始终有一个角落,是属于薛砚辞的。她试图压制这份感情,试图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施缱和柳孜约定了一次聚会,她本以为只是两个人的小聚,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一群人的聚会。她想,这样也好,热闹多一点,可以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几个女孩子一起吃喝了下午茶,又去附近的博物馆参观。博物馆里展出的艺术品精美绝伦,让她们赞叹不已,她们边走边聊,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然而,就在她们兴致勃勃的时候,施缱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一个转角,她看到了闻抚珊,以及在闻抚珊身边的薛砚辞。施缱的脚步猛地一顿,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翻涌。这是施缱再一次见到薛砚辞,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薛砚辞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依旧英俊潇洒,但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他和闻抚珊站在一起,看起来颇为般配,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施缱的同事们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她们顺着施缱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薛砚辞和闻抚珊。她们知道施缱和薛砚辞的过去,也知道这段过去对施缱意味着什么。她们担心地看着施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闻抚珊也看到了施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挑衅地挽起薛砚辞的手臂,仿佛在向施缱展示自己的胜利。薛砚辞没有将她推开,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等待施缱的反应。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走到他们面前,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闻抚珊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博物馆的展厅,周围的人都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幕。“你以为你是谁?”施缱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就算我和薛砚辞分手了,这个位置也没打算让给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施缱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和不屑,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闻抚珊。闻抚珊捂着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没有想到施缱竟然会当众给她难堪。“施缱,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尊严。”施缱冷冷地回答,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让。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感到好奇和兴奋。闻抚珊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施缱,你会后悔的。”闻抚珊咬牙切齿地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施缱冷笑一声,她没有再理会闻抚珊,转身离开了博物馆。她的同事们赶紧跟了上去,她们担心地看着施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