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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水色诱人(第1页)

魏泽得到管家消息,老头子死了,他便让管家发了丧,他本人三个月后,才从洛阳城回到曲源县。从前几个和他关系好的官家子弟,知道他回了,在湖中包了花船,宴请他,又叫上春风楼的几个头牌妓女,侍酒唱曲儿。“哥哥这次回,准备待多久?”提刑家的公子周镰问道。“要我说,哥哥就别走了,这曲源县还不是咱们哥儿几个说了算,洛阳城虽大,却比不得在这小县快活自在。”说这话的是总兵家的公子谢方昭。旁边一个面目清雅,身材修长的男子,笑道:“几杯酒下肚,就开始说浑话。”男人是清源县令家的公子陆远,和魏泽岁数相当,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话说回来,道卿,你这次回来是打算把曲源县产业卖了,以后不回了,还是怎的?”几人看向坐在上首的男子,男人一身雪青色圆领袍,擎着杯盏,修长的指上套着戒环,懒洋洋地歪靠着。“不好说,不过打算在这边多待些时日。”“春风楼新进了个丫头,叫云仙,那妈妈还准备私藏着竞头夜,我说包了给你,她才忙不迭应下,今儿这云仙姑娘也来了。”周镰给下人使了眼色,下人把云仙带了进来。只见一个青衣水袖女子抱着琵琶款款入内,小脸粉白,樱唇鲜红,烛火辉映下别有神韵。女人跪坐到魏泽身侧,半垂着头,脸颊微红,一颗心慌乱跳着,在来之前她还忐忑,怕头夜伺候的客人丑陋污浊,想不到居然是这般好样貌的郎君。云仙见男人桌前的杯盏空了,执起壶斟上,双手轻缓缓递到男人嘴边:“爷……”周镰忙凑趣:“哥哥快喝了吧,别酸了美人儿的手。”魏泽也不喝那酒,用指抵开:“会唱南曲儿?”云仙红着脸,声音细软:“奴家会唱。”说罢,女人起身抱着琵琶落座到桌前,轻扶罗袖,摆动湘裙,开嗓轻唱,婉转多情。一曲罢,船上众人纷纷欢呵,此时几人已有五六分醉意。另一边的谢方昭醉眼说道:“哥不如今晚就梳笼了她,也好全了美人儿的心意。”魏泽起身,掸了掸衣:“你小子怎的做起妈妈来,你们再闹会儿,我先回了。”几人再三款留不住。那云仙本想着今夜献身承欢,日后若能得这般人物庇护,她也就无忧了。“魏家大爷瞧我不上,好没脸。”女人泣声道。周镰哄了她几句,这云仙不知魏泽性情。像他们几个,都是风月场上玩惯了的,除了陆远因丧妻迟迟未再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男人嘛,“食色”二字,没有不沾荤腥的。偏魏泽不同,可以说在女人一事上清淡的很,后院无人,妻位悬空,有传这正室之位是为一个女人留的,这女子是魏母收养的孤女,容貌倾城,为了等她点头,魏泽才一直不曾娶妻。魏泽,字,道卿,这名字起得都没有人味,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走的不是人间道。另一方面,魏泽老头子才死,即使魏泽跟他老子再怎么不对付,到底父子一场,不可能全然不在意,只是面上不显露而已。彼边,魏泽纵马到了魏宅后门,翻身下马,摘了眼纱,看门的小厮立马迎上来,接过辔绳。男人走入院内,一眼便看见月色下的人影。女人乌云半坠,低鬟蝉影动,清浅的月光罩着她,弯弯的眉眼,淹淹润润的皮肤,恍如一个草木妖精,一道水声起,水里露出一只玲珑小脚,脚趾圆润剔透。任谁看见,都会骨软筋麻。魏泽面上无过多表情,脚下却不自主地放轻放缓。跟在一边的来安奇怪主子爷怎么突然慢下来,抬头一看,心下了然,这些女人没新鲜招式了么?禾草想不到这个时候后院还有人来,连忙站起来,来不及穿鞋袜,慌忙把脚藏于裙摆下。尽管女人反应迅速,还是被魏泽看清了,宽大裤管下玲珑无骨的小腿,再往下是一双白敷敷的小脚。“你是哪个院的?”男人的目光笔直望来,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太久,没有丝毫避讳退让的意思,禾草在这种迫人的注视下,感觉自己仿佛在缩小,一点点缩到衣衫深处。他的目光实在霸道,仿佛下了命令,她被迫迎上去。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肩膀宽阔,腰背平挺,身姿丰逸,一身深色圆领瑞兽束腰长袍,锦衣之下,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和直逼而来的威势。“我……我在后院……”禾草如实回答。“落锁了,你还在院中玩,谁教你的规矩?”魏泽眉头微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闲心跟她说这些,不过一个小丫头,哪里不好,吩咐下去,让管事的处理。禾草眯瞪着眼,脸上飞出两片红云,长长的睫毛像两片燕尾,随着眼睛眨动,灵动地扑扇着。魏泽的目光再次在禾草的脸上停留,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前院突然火光窜起,隐隐约约传来叫嚷声。“主子,前边好像走水了!”来安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魏泽阔步去了前院。起火的是书房,还好火势不大,火刚起被值夜的人发现了,下人们见主子都惊动了,铆足劲救火,一炷香的工夫,火被灭了。夜已深,魏泽盥沐过后,只着一袭青水色寝衣,领口散着,腰间未系带,走入院中,花木掩映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怎么说不听,恁的晚了,还不回?”魏泽觉得这女人不乖。女人又道:“我喜欢这月色,郎君可喜欢?”魏泽不着痕迹看了女人一眼:“喜欢。”女子故意将一双玲珑白皙的小脚在裙下跺了两跺:“郎君刚才在生我的气?”“没恼你……”魏泽说道。女子侧过身,眸光轻斜:“小儿郎,你不记得我了?”女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带着月色的清辉,和溪水的湿润缥缈传来。魏泽从黑暗中睁眼,四周寂然无声,他这是做梦了?趿上鞋,从桌上倒了杯凉茶,仰头灌下,清凉顺着喉咙一点点传到胃部。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早已过了对男女之事冲动好奇的阶段,虽然梦中的情景已记不清,梦中之人也只是模糊的身影,但那种怪异的心绪仍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驱散。这种感觉很危险,他不喜欢。一切不受控的事物,都必须尽早掐掉!那晚,禾草提心吊胆过了半夜,那年轻男子丰神迥别,气势迫人,心中对其身份隐约有了猜测,第二天一早,见无事发生,才放下心。她用了两日,赶了一幅绣品,准备拿到街上的铺子换些银钱,再买些食材。禾草推开后院角门,见台阶上蹲了一个面生的小厮,想是才调来的。“小哥儿?”阿召屁股上正在长肉,有些痒,正待挠,他原本是内院的人,自从那日内院起火被打了后,就被调到了外院,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声音轻软,回过头,愣在原地,屁股也不挠了。“新进的丫头?怎么从来没见过?”阿召见女人脸颊红粉,以为她害羞:“要出去么?”“是,我去街上买些针线。”“去吧,别耽误太久。”禾草眼睛一亮,微微笑道:“我去去就回,不敢耽误。”曲源县说大不说,说小不小,也是合该有事,偏偏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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