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襟松松的系着,领口开了一个很深的弧度,若影若现的古铜色的胸膛紧实壮硕,整个人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他蹲到逐风面前,皱眉道:“伤得挺重。”逐风快速深呼吸,此时已经一波疼痛忍耐了过去,真诚的说:“王爷不用担心,一点小伤而已,不疼,只是流血有点凶,稍后我处理一下就行了。”萧寒川把502拿了出来:“试试?止血速度挺快的。”逐风的脸瞬间就白了,干笑着摇头,连连后退:“不、不必了吧王爷,502难得,库房里总共也没有几瓶,用在我这种小伤口上,那属于是杀鸡用牛刀了。”他说着,转身就想跑,结果被萧寒川一把拽住了脚腕,给拖了回来。“王爷!不用!我真不用,你看!我伤口已经愈合了。”萧寒川森森的勾唇,“一点疼而已,忍忍。”说着,胶水快准狠的滴在了逐风破了皮的膝盖上。刹那间——“嗷~~~!!!!!卧槽!!痛啊!真他娘痛啊!痛彻心扉啊!淦淦淦!!嗷~~~!!!嗷!!!!嗷嗷嗷~!!”逐风满地打滚,阴暗咒骂,以头抢地,扭曲爬行。整个人在地上拧成了麻花。前来通报的下人见到这一幕,都被震住了。他们吓得连连后退,“天爷!逐风小大夫不会是要变异了吧?”逐风涕泪横流,抽出空来骂了一句:“变个头啊!我这是疼的!”下人还是有点怕怕,绕着逐风,远远的对萧寒川行礼,然后道:“王爷,晋王殿下来访,正在前厅等着见您。”逐风一听,当时疼都不敢疼了,瘸着腿爬起来。“王爷,萧景行从来都不来我们府中走动,这突然上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难道是知道你昨日潜入他王府的事情了?”萧寒川皱了皱眉,忽然又想起在晋王府后院,与那女人的邂逅。他栓好衣襟,更衣时情绪竟然莫名有些不受控制,然后觉得平时穿的玄色不够亮眼,便换了一件绛紫色的外袍。会客厅里,萧景行早已等得不耐烦。他来回踱步,眺望了门口不知多少次,才等来了萧寒川。“皇叔!”等看清萧寒川时,却又不由自主的愣了一愣。这位皇叔常年一身低调玄色外袍,十分沉稳。可今日他却换了一身绛紫,腰间缂带上镶嵌了一枚温润的雪玉,衣袍下摆还用暗金丝线绣了一片云纹。仅仅换了一件衣服,他内敛的气质便消失不见,变得贵气又霸道。往常,鲜少见到平昭王这样高调的一面。萧景行回神过后,把带来的好酒举起:“皇叔,喝一杯?”萧寒川颔首,领他去了花园中的湖心亭。今日风大,萧寒川话少,叔侄俩在湖心亭对酌好几杯,萧景行看了他好几眼。“昨日潜入我王府的小贼,是皇叔你吧?”萧寒川顿了顿,放下酒杯:“何以见得?”萧景行道:“我府中高手如云,这满京里,唯有你的武功最高,可以自由进出我的王府。”“这就是你武功低的理由?”萧寒川凉薄的瞥了他一眼:“等你捉贼拿脏,再来质问我。”萧寒川就是这样,看着淡泊,可随口一句话,那压迫感就逼得人忍不住发怂。萧景行叹了一口气:“其实今日来,我不是要问责皇叔你的。”他接着道:“皇叔,最近我府中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萧寒川点头:“听说了,你要享受嫡亲两姐妹的齐人之福。”“他们不是嫡亲两姐妹,清云是庶女,跟叶照眠不是一个母亲。”萧景行窘着脸辩解,接着道:“叶照眠死也不肯让清云进门,她也太倔了。”萧寒川面色不动:“跟我说没用,有这功夫,进宫去求你父皇赐婚。”萧景行为难:“可叶照眠毕竟为我取了三年心头血治病,父皇若赐婚,难免显得皇室忘恩负义,以权压人。”萧寒川看着远处平静的湖面,“你小子良心没了,自知之明还剩点儿。”“皇叔你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不及你事做得难看。”萧景行噎了噎,突然石破天惊的来了一句:“皇叔,我想把叶照眠送给你,做你的王妃,我们换亲,她再二嫁你。”萧寒川口中的酒一呛,气管顿时火辣辣的疼。他用力忍了好久,最终还是没忍住,重重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拳头放在嘴巴前,克制的疯狂咳嗽。而那眼中涌动着的,竟然一片暧昧不明的光芒,那仿佛是野狼看见可口猎物的贪婪,可又带着些其他的什么,周身的气息都不太稳定的涌动着。鼻尖仿佛闻到了女人身上那特殊的体香,又好像看到她狡黠灵动的眼眸。萧景行见他不同意,牙一咬,心一狠,竟然双膝一弯,猝然给萧寒川跪了下来。他面色隐忍,为了清云,他不得不低头求人。反正这次已经担了骂名,他不想再委屈清云。他不想让清云做妾,他想以正妻之名,八抬大轿,聘她做自己的王妃!“皇叔,叶照眠她是很优秀的大家闺秀,做正妻极为合适,有她帮你打理王府,你的压力会小很多,你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迟迟不议亲,我父皇和太后都着急。”萧寒川面色严肃:“成年了之后个子不长了,脸皮倒是越长越厚。”萧景行顶住巨大的压力:“皇叔,你今年已过三十,想来血海棠之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吧?照眠的心头血有延缓血海棠毒性的作用,有她在,能缓解皇叔毒发时的痛楚,而且皇叔若是答应,便是我与清云夫妻二人的媒人,等清云研制出解药之后,我们自然要孝敬皇叔。”“夫妻二人?”萧寒川仔细品味着萧景行的话,便冷笑起来:“尚书府庶女,也不算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未出嫁便与人苟合,你确定要这样的女人做你的王妃?”萧景行也觉得面上无光,可也不想让别人误会叶清云,便解释道:“这事怪我,那夜我喝醉了,神志不清,是我强迫了清云。”萧寒川:“我记得叶清云会武功,难道你把她腿打断了?”萧景行坚定的道:“我毕竟是男人,力气大,这事是我的错。”萧寒川正色道:“半推半就不算强迫,说不定你喝醉也是她的算计。”“皇叔,你别这样说清云,她毕竟是个女子,名节不能毁。”萧景行窘迫片刻后,忽然恍然大悟:“皇叔你放心,我三年前一心喜欢清云,成亲之日起便与叶照眠分房睡,我至今未碰她。”萧寒川一愣,心中好像有什么压抑了一晚上隐怒,忽然拨云见日般散开。萧景行重重磕了一个头:“请皇叔成全!”萧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