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一出口,一旁的老臣便连忙示意他小声一些。“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陛下已经被景熙公主迷了心智!”他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灾星慢慢长大,到了那时恐怕一切都晚了!”“还有,刚才陛下的样子好像变得和之前一样,太可怕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后怕,一想到之前的白君涯,他们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各位大人,相信咱们陛下,既然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给了楚将军,咱们静候佳音便可。”看着从一旁走来的白君淮,各位大臣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可呀,那楚将军可是景熙公主的舅舅,万一连楚将军也偏袒那灾星可如何是好?”听到他这话,白君淮笑着摆了摆手,“大人言重了,咱们应该相信陛下,相信楚将军。”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完这话,白君淮便负着手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大臣们纷纷叹了一口气,随后摇着头道着可惜。而另一边,楚墨来到了国清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士兵,香客们纷纷大惊失色,四处逃窜。而国清寺的和尚们听到了动静也赶紧跑了出来。“将军这是作甚?”主持微微弯着腰,语气沉稳的开口。看着面前的老和尚,楚墨冷哼了一声,“国清寺造谣景熙公主,本将军受皇上之命特来彻查此事,还请主持配合。”这话听着客气,可那语气却是十分强硬。没过一会儿,偌大的国清寺便已经变得空荡荡了,只剩下寺里的和尚站在一起。“是谁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的?”看着这群低着头的和尚,楚墨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出来。他的沐沐那么好,怎么总有人要害她?想到这里,楚墨看着这群和尚更没了好脸色。那主持回头看了一眼今日找他的人,“莫愁。”听到他的名字,莫愁连忙站了出来,随后惊慌失措的开口,“主持,不是我,我没有将此事传出去。”“暂且不论是谁传出去的,本将军倒是想知道,是哪位高人算出来的?”楚墨的眼神精准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那目光像是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整日被皇室养着的他们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啊,当即便腿软了。主持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愁,“将军,此事恐怕是误会,没有陛下的命令,有关皇室的批命本寺是不会外传的。”听到他这话,楚墨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你的意思是陛下冤枉你们了?是外面那些百姓将此事栽到你们的头上?”主持闭口不言。“既然你们不肯说,那就换个地方问吧。”说着便一挥手,这群和尚便被押入了大牢。主持被推搡的,看向莫愁的眼神带着探究。到了大牢里,楚墨便将他们分开关押。还没等一个一个的提审,手下的人便来汇报了。“将军,近日去过国清寺的百姓已经筛查出来了,有人说是上香的时候偶然听到一位国清寺的师父说的。”听到他这话,楚墨眯了眯眼睛,“把那人带过来。”手下的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将人带了过来。“就是你?”被楚墨这么一看,那人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草民拜见将军。”楚墨慢慢的蹲下身子,“本将军问你,若是那和尚在你面前你可还认得出?”那人神情紧张,听到他这话当即便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得到答案之后,楚墨便带着人走到了一个大牢里。“这里可有那个人?”听到他这话,那人一一扫过牢里的和尚,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就这么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看着,终于,在看到一个和尚的时候,那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就是他!”听到他这话,楚墨顺着他的视线一眼便看到了莫愁。再结合今日在国清寺内主持与他的对话,楚墨当即便变了脸色。“把这位大师给请出来。”莫愁被绑了起来,看着面前各色的刑具,莫愁脸色大变。“贫僧可是佛祖座下的弟子,你们怎可滥用私刑!”看着他这惊慌失措的模样,楚墨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这些东西自然不会用在你的身上,若是你敢耍什么小心思,甭管你是佛祖座下的弟子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莫愁吓得闭上双眼,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忘自己身为和尚的职责,楚墨倒是觉得好奇。“为何断言景熙公主是灾星?”国清寺的和尚可都是身家清白,不会无缘无故犯这么大错,此人定然有问题。白沐沐自从出生起便很少出宫,为何这些人会将目光盯向她?莫愁依旧闭着双眼,“出家人不打狂语,那景熙公主本就是灾星。”楚墨被他这话给逗笑了,“你说灾星就灾星啊?那我还说你是灾星呢?别给本将军说这些有的没的,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将军可不敢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无奈他怎么问,莫愁依旧一口咬定白沐沐就是灾星,还将对主持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出家人还这么不老实,就你看得出来,身为主持都没看出来,都没你道行深,也不知你口中的佛祖信不信你这套话。”楚墨内心只觉得讽刺,“来人,莫愁师父不敬佛祖,扒了他的道袍,让他好好悔过。”他的话刚说完,一旁站着的狱卒便随手挑了一个刑具走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大牢里便想起了莫愁的惨叫声。出来之后,楚墨便直接去了龙吟殿。将大牢里的事情一告诉了白君涯之后,楚墨这才开口,“陛下,现在该如何是好?”白沐沐还在昏迷,这莫愁的嘴也撬不开,若是直接将人处死恐怕会引起众怒。白君涯冷着脸,“查查他最近一个月有没有出入过国清寺,又和哪些人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