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文学

第4章 练拳（第1页）

日近晌午，李虎宣布下课，学生们一窝蜂去食堂吃午饭，他留在教室内，看着手里平板上的名单若有所思。50名学生的身体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身体素质达到0。6级以上，有15人。身体素质达到0。7级的有两人。0。6级以下的有33人，其中包括0。5级以下的有19人。李虎用笔将名单上方科、秦尔两个名字圈了起来，他们正是全班仅有的两个0。7级的学生。目光看向程川的名字时，李虎稍有些停顿，心里微微一动，“程川，进步还挺快的……再观察一下吧。”从武馆南门走出后，经过一段不长的林荫路，就可以来到武馆内的食堂。来武馆上课的学生，中午都可以在武馆食堂免费吃午餐。“程川走快点啊，这大太阳热死了。”高明催促着身后的程川，他则快步向食堂赶去。食堂足有三层，不过像程川这样的免费班学生，只会选择在食堂一楼就餐，二楼、三楼那是需要花钱才能吃到的“小灶”。打好满满一份饭菜后，程川和高明找了个空桌子坐下。看着盘中红扑扑的红烧沙罗兽肉，以及饭盒内晶莹饱满的白牙米，程川顿感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股肉香顿时在程川口腔内炸开，沙罗兽肉咀嚼起来富有嚼劲，但一点也不塞牙，伴随着喷香的肉汁，程川猛往嘴里填了两口米饭。“真香！”程川不禁感慨，“还是武馆的饭菜好吃。”“那当然，免费的能不好吃么。”高明坐在程川对面正埋头干饭，连头都不抬。两人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盘中的饭菜，脸上仍有意犹未尽之意。程川放下筷子，和高明对视上，两人眼神中表达出同一个意思。“走，再打一份？”高明话音刚落，程川就起身端起餐盘向出餐窗口走去。二号窗口的掌勺拎着铁勺，看到端着空盘而来的程川，忽地笑道，“小伙子，挺能吃啊。”说着，掌勺师傅舀起满满一勺的红烧兽肉，放在程川盘里，满满当当地像个小山。再吃完这第二份饭菜，程川才感到满足，抬眼在食堂一楼搜寻起来。先一步吃完的高明，也不打个招呼就起身离开，现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给。”高明突然出现在程川身后，他手中拿着两瓶汽水，将其中一瓶递给程川。“可口快乐，这可不便宜啊。”程川接过汽水一眼，竟是五元一瓶的可口快乐，颇为疑惑地看向高明。“今儿我爸多给了一点零花钱，请你喝。”高明说道。“哟，多谢明哥，那我就不客气了。”程川嘴上说着，拧开汽水瓶，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汽水涌入口腔，顿时在程川舌尖炸开，一口吞下，五脏六腑都凉爽了几分。“爽……”程川放下汽水瓶。吃饱饭后，程川与高明来到了武馆休息室，小憩了一会儿。等到时间来到1点半，下午的武道课又开始了。武道教室内，学生分散站好。李虎高声吼道：“现在准备，开山拳，第一式，弓步冲拳！”程川扎好弓步，右手五指握拳，利用腰部的旋转力量，向前打出一拳。砰！一声闷响从程川拳头前方的空气处传出，程川并没有出乎意料，现在的他基本上次次都能打出拳响。50名学生中，能打出拳响来的并不多。其中最响的，要数站在前列的方科。他的身体素质已经到了0。71级，而身体素质同样是0。71级的秦尔，拳响要稍逊一筹。秦尔瞥了不远处的方科一眼，他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看到学生中仍有不少人打不出拳响，李虎说道，“何谓弓步冲拳。弓步为身体提供足够的支撑，重点在于脊椎，要想象自己的身体是拉弦的大弓。”“拳头的力量不来自于手臂，而是腰部。拳头只是发射出去的‘炮弹’，要快，要猛！”说罢，李虎亲自做示范。同样的动作，李虎将拳头打出，前方的空气“轰”得发出巨响，离得近的学生痛苦地捂起了耳朵。程川也感觉到在李虎出拳的瞬间，那声巨响震得耳膜疼，即使这一拳没有打在他身上，程川还是心脏一紧。“初级武者的力量，与普通人根本无法比。”程川心中估计，李虎这一拳的拳力，得足有一千多公斤。在示范过后，李虎走在学生队列之间，“这就是所谓的‘炮响’，你们要是能打出炮响，这开山拳，也就有所小成了。”“开山拳虽是基础功法，练到深处，其威力也不可小觑。”李虎边说着，边走到一名刚才没打出拳响的学生身旁，挥手放在那名学生腰部。“打！”这名学生做出弓步冲拳的动作，一拳挥出，竟也发出了不大的一声脆响。不再顾这名激动的学生，李虎走到了程川的身后，同样是将手掌放在了腰上。程川这下算知道刚才那名学生经历了什么，李虎的手掌好像一团火一般，刚一触到程川的身体，他就感觉全身的气血像是被点燃了。程川连忙弓步打出一拳，“砰”地一声，比之前打出的拳响更大了一些。李虎点了点头，“不错。”又走到了其他学生身边。来自武者的亲身指导，就是不一般。程川只觉得一拳打出，对于弓步冲拳的理解又加深了一些。程川心念一动，属性面板浮现在眼前。将意识放在【职业】一栏，程川进入到子栏目，在开山拳那一列，内容已发生了变化。【开山拳：32100】程川清楚地记得，上午查看时，开山拳的熟练度还是30，没想到仅仅是这一拳，就提升了2点熟练度。兴奋的程川又接连打出几拳，再度打开面板，开山拳的熟练度竟变成了33。“也就是说，这属性面板虽然不能直接加点，但却给我带来了一证永证的效果。只要我掌握了之后，只要不断重复，就能提升熟练度。”程川的内心掀起波澜，“这也太强了吧。有了它，我何愁不能成为武者。”说干就干，程川现在动力十足，又继续打出几下弓步冲拳，熟练度果然又增加了1点，达到了34。不过程川的体力也消耗巨大，他大口喘着粗气，整个右手臂也充斥着酸痛感。“虽然能持续增加熟练度，但身体也吃不消高强度的修炼啊。”程川只能作罢。看到程川练到疲惫，一旁的高明心中为之敬佩不已。“阿川可真拼啊，我也不能松懈！”高明聚精会神，心中想着教练所说的动作要领，一拳挥出，拳头前方发出了一声脆响。“阿川，你听到没，我打出拳响了！”高明兴奋地冲程川喊道。程川竖起大拇指，笑道：“强啊明哥。”夕阳西下，程川和高明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武馆。一天的武道课又结束了，天空中布满了橘红色的晚霞。程川走在前往地铁口的人行道上，有些心不在焉，他还想着临下课前李教练所说的话。“后天的武道课，我们进行实战演习，武学的修炼，最后还是要落在实战上。不能打，就是花架子，同学们都提前做好准备。”程川此前上过不少次实战课，表现算得上中规中矩。如今有了属性面板的加持，程川现在迫不及待想检验一番自己的实力。等程川和高明走到地铁口，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岳安坊位于3号下城区的西北角，紧挨着钢铁巨墙。而在钢铁巨墙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有钢铁巨墙的庇护，岳安坊才免于荒原的怪兽侵袭，可一旦发生兽潮，岳安坊首当其冲，成为人类与怪兽对抗的战场。地铁列车载着一批批人穿梭于地下，跨过地上一个个街区。在坐了长达1个半小时的地铁后。程川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岳安坊。走出岳安坊地铁口，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横幅，悬挂于地铁站对面6层楼中间。白底红字的横幅上写着“拥护武者，热爱基地”的标语。经历了长时间的风吹雨打，横幅上字体的颜色有些斑驳褪色。这是岳安坊管理署制作的宣传标语，只不过已经有六七年没有更换过了。程川刚穿越来时，对一切还颇为新奇，专门跑到了岳安坊管理署，想了解一下异世界的机构运作。没想到刚走到岳安坊管理署大门口，就被安保人员给轰了出来。从地铁站走出后，需要在路对边的公共车站坐上118路公共电车，再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公共电车的车顶鼓起个椭圆形大包，里面装的是电池。基地区的所有车辆，都以电力为能源。公共电车载着十几名乘客，在空旷的街道上行驶。“鸭嘴山站，到了。”机械的电子音在车厢内响起。程川两人下了公共电车，入目是一片低矮、混乱的棚户区，简易房屋和棚厦房屋像是弥漫开来的藤蔓，铺满了这片土地。这里是鸭嘴山小区，岳安坊的贫民窟之一。由于土地极限的利用，整个小区内的房屋都挨得很近。离开了主干道，错综复杂的街道如同一座迷宫，凌乱不齐的房屋野蛮生长，在它们的缝隙之间，形成了一条条狭窄的小巷。而在这群房屋的西面，坐落着一个不高的小山，只有三百多米，山顶有块巨石，形同鸭嘴，因此得名鸭嘴山。“终于到家了……”高明伸了个懒腰，他在公共电车上坐得都有些困了。此时一座座房屋都亮起了灯，家家户户开始炒菜做晚饭，饭菜香味阵阵传来。“练了一下午拳，我肚子都快饿扁了。”高明向程川挥了挥手，“我先回家了，明天学校见。”告别了高明，程川穿梭在熟悉的小巷内。经过七拐八拐，他来到了一户两层平房的门前。在门边的墙面上，横立着一块闪烁的黑底招牌，上面有六个发着红光的字——“程平家电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