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似乎连传言都没有过,他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是绫墨。”夜红绫淡漠的嗓音响在耳畔,拉回了寒卿白的思绪,“即日,开始你做他的夫子。”夫子?寒卿白着实一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夜红绫:“殿下的意思是。。。。。。”“他不识字。”夜红绫语气淡淡,“你负责教他习字。”寒卿白诧异,视线转到书案前少年身上,倒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其实不该觉得奇怪的。虽然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识字的实在少见,但眼前这位自从寒卿白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觉得他是个让人看不透身份的人。写字的姿态很笨拙,起初连握笔都握不好,说他不识字。。。。。。寒卿白完全相信。但偏偏这个少年身上又有一种让人凛冽畏忌的气息。不像个寻常人。心思微定,寒卿白躬身应下:“是。只是具体授课的程度,还请殿下指示。”“你自己看着办。”夜红绫道,“本宫不干涉。”寒卿白默了默。不是殿下干不干涉的问题,而是他想知道,殿下打算让这个少年学到什么程度?只是简单浅显的认字就好,还是要熟读四书五经,学个满腹经纶?他觉得应该只是前者。公主殿下看起来并没有打算让绫墨去参加朝廷科考的意思。“殿下。”添香站在门外,恭敬地禀报,“陶大夫把药煎好了。”药?寒卿白讶异,谁在喝药?夜红绫转身走出去,看到端着托盘站在书阁外等候的陶大夫,伸手把托盘接了过来,“晚间再过来给他看看。”陶大夫点头应了下来。夜红绫端着端盘返回书阁,把药碗放在书案上,“喝了药再写。”绫墨规规矩矩地放下笔,双手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地把药喝完,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苦涩一样。因为照顾到他的胃不能接受太烫的东西,汤药煎好之后,陶大夫刻意等凉了些才端过来,可凉了的药会比热的更苦涩,更难以下咽。绫墨却跟没有味觉一样,没什么表情地喝完药,放下药碗,继续提笔写字。看起来十足是个勤快的好学生。寒卿白静静观察了一阵,心下稍安,觉得这个学生应该很好教,他看起来很安静很配合,不管是写字还是喝药,都乖得不像话。“这里你看着。”夜红绫转头看向寒卿白,“有问题么?”寒卿白摇头,微微躬身:“多谢殿下信任,臣定会好好教他。”夜红绫点头,正要举步离开,却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在这里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仅止于这间书房。本宫不希望书房里发生的事情,会在书房外的地方被人知道。”语气淡而冷,透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威压。寒卿白低眉敛眸,恭敬应下:“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