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头。”沈渡这话是对正在开车的司机老李说的。老李觉得有些疑惑:“沈总,不去太太那里了吗?”“嗯。”这又是因为什么呢?老李想不明白,但还是照着沈渡的话做了。*温乔与穿着一身病服的靳平洲僵持的站在病房外的长廊。“你奶奶在里面?”温乔将门口拦的死死的,警惕的防着,“你想干什么?”靳平洲绷着脸,出声时却像是在好心提醒她:“你不是说,她身体不好,想让我见她一面吗?”温乔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这句话的时效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过了。”她淡淡地看着他:“请你离开这,不然,我喊人了。”说实在的,比起她这样一副冷淡客气的模样,他甚至更想看到她的歇斯底里,哪怕是跟他大吼大叫的吵一架。可靳平洲也明白,为了一点事情歇斯底里,大吼大叫从来不是她的作风。她性子冷的,都懒得跟人起争执。此刻温乔就站在他不过两步远的距离,可她眼底压根看不到他,短短两步路他怕是走一辈子都走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靳平洲的耳边突然浮现一个声音,肮脏下流却隐隐带着压迫人神经的兴奋——‘那可能是玩法不对,要加点刺激,我上次就找了一个,长着一副清冷高高在上好像谁都碰不得样子,但只往她酒里添一点东西,可别说,那在床上的表现叫一个销魂嗜骨,那天晚上爽的老子差点把命都交到她身上去了。’靳平洲想想也不禁后悔。六年来,竟然可以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他突然笑了下,笑容很轻,却莫名让温乔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温乔觉得诡异,他脑子里到底又在想什么?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纪南找来了。他没想到靳平洲会拖着这样一副破败的身躯找过来,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和温乔打过的那一通电话,他必然也知道,温乔不会有任何的心软。“靳少。”纪南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却还是清楚的被温乔听到:“周小姐来了。”纪南口中的周小姐全名叫周嘉怡。是靳平洲父母给他物色的女人。也是他口中,那个适合作为联姻对象的,与他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温乔没什么表情的转身,往屋子里走,把病房门关上,从里头反锁。*而此时另一边,沈渡从去医院的路上调头后,出现在了长安俱乐部。傅西城郁闷的要死。今晚的沈渡在牌桌上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过他人倒是没有半分赢牌的欢喜,反而冷着那一张冰山脸,好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沈哥,怎么回事?今晚有心事啊?”傅西城取下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吊儿郎当的问了句。沈渡没搭话,片刻后,一直放在手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他拿起看了一眼。是盛炀打来的电话。他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盛炀立马将所见汇报:“沈总,靳平洲去找温小姐应该是去求和的,我隔得距离有些远,也没有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沈渡还没说话,一旁耳尖的傅西城突然听见靳平洲三个字,立马来了兴致。“靳平洲?沈哥,你这是暗戳戳的在关注靳平洲什么吗?”提起靳平洲,傅西城挑了挑眉头。“昨天听说他在长安俱乐部喝的胃出血,被送医院了,应该是为了一个女人。”傅西城啧了声,“他这女人我知道,以前经常在长安俱乐部碰见,长得很漂亮,身材超正,跟在他身边好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