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上暴起的青筋,足以证明他忍的有多艰难。没过多久,她果然就撤离了唇。他不上不下的又被吊着了。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温乔眼眸迷离的盯着跟前的人。只见男人黑色浴袍的带子早就在她贴上去后变的松松垮垮,胸前坦露大片线条分明的肌肉,性张力十足,攻击力十足。可偏偏,他的眼前蒙着那条红发带,隐忍克制的样子,又生出一种强烈的反差,好像……他才是等着被虐的那一个。温乔替他脱浴袍的时候,手擦过他的胸膛,短暂的触碰都能让她感觉到他心脏跳的很快。她脑子里,不停地在捋着下一步。沈渡哪怕蒙着眼睛,都能猜测她这会的紧张和无措,还有那种拼命想弄好一切却时刻担心自己会搞砸的心虚。他挨她很近,她的‘煽风点火’无限的被放大,快将他弄炸了。“我自己脱?”温乔如释重负,模糊的嗯了一声。尽管身处黑暗,可他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做起什么来,都得心应手。衣物凌乱的散了一地,黑白交缠,蜿蜒在床边。温乔的眼睛不大敢往他身下看。那像是一团火,发烫的能将它灼烧。沈渡忽而朝她伸出了手。温乔低下视线,顺着他的手心看去,看见了落在他手上——被他捏了很久的那枚套子上。“我看不见,可能要麻烦沈太太才行。”“……”温乔面红耳赤的盯着看了好一阵,迟疑着接过。那东西很薄,滑滑的又有些黏,很不好弄。于是,沈渡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折磨。差点就交代在她的手里了。温乔看着他太阳穴凸起,额上冒出一层细汗,表情瞬间犹如做错了事,等待被老板责罚的下属。“对不起,弄……弄疼你了吗?”他喘息很重,有几分无奈的扯了下嘴角,“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房间里,莫名又安静了,只听见交缠的呼吸声。漫长的沉默过后,温乔硬着头皮问:“那……可以开始了吗?”*多年的渴望和欲望,在这一瞬间,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他的理智被抽丝剥茧般,慢慢的蚕食。温乔曾想,像沈渡这样的人,肯定是在X爱中,也能保持理智和克制的那一方。可事实上,她错了。如果他真能克制,怎么会有四季酒店的那一晚?怎么会有今晚?情意深浓时,她喊着他的名字……那一刻,他甘愿死在这场沉沦中。初晨,久违的阳光暖洋洋的落入房间。温乔精疲力竭,瘫软地伏在男人的胸口。她不想动了。一点都不想动。可一想起今天上午沈渡还有那么紧密的行程,她不得不醒来。一睁开眼,就对上那双好看又深情的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又看了她好久。昨晚,他们折腾了两次。他尽力的控制,不敢太多,太狠,可时间于温乔来说,还是很漫长。她避开了他的视线,作势要掀被子起床。他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一把捞了回来,光溜溜的贴着他。“沈太太,去哪?”他声音低哑好听,在她耳边勾出炙热的气息。温乔想起徐梦以前说过,一个好听的声音,能让人高朝。起初她一笑置之。现在,她是真的信了。温乔脑袋闷在他的怀里,声音弱弱的:“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