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怀疑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还是选择利用她。事已至此,她已经不需要问他当初为什么要抛下她和她的母亲了。在他眼里她们就是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这样的人是她亲生父亲,她感到恶心,付玲玲在椅子上平复了很久的情绪,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她把剩下的红酒和菜都打包带走了。姜忠诚这边。蒋丽给她打电话说姜欣偷跑出去了,电话也关机了,她在电话里又哭又骂,让姜忠诚赶紧去找。可姜欣手机关机了,完全不知道她去哪了,该怎么找?姜忠诚被蒋丽哭的心烦,实在受不了挂断了电话。他上了车,把手里捏着的两根一长一短的头发递给副驾驶坐着的秘书,“尽快。”秘书接过两根头发,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袋子里密封好。“走吧。”姜忠诚的车缓缓驶离。马路对面的一辆迈巴赫里,姜眠托着腮打哈欠。“困了?”她身旁的男人伸手摸她的脸,声音温柔缱绻。姜眠又打了个哈欠,“有点。”“要不明天再找她聊吧。”姜眠想了想,点头,“也行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跟付玲玲聊也聊不了多久,还不如等明天约个地方再好好聊。司煦看向驾驶位的张崇,“回去吧。”“是。”张崇启动了车子以后,姜眠闭上了眼睛。到底是做了一场大型手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精力没以前好了。到了晚上八九点钟她就开始犯困,而且还是困得不行那种。司煦把她的头掰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睡。回到公馆的时候,姜眠自己睡着好久了。司煦本想把她抱下车,让她继续睡,但他身体刚一动姜眠就醒了。她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已经到公馆了,打开车门下了车。司煦看她走路直晃,赶紧下车追她,然后紧紧搂住她的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多了。”姜眠满脸困倦,“我喝不多。”司煦失笑,“你不是喝不多,而是喝的还不够多。”她并不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只是经过锻炼以后,酒量比正常人酒量大罢了。“你放屁。”司煦:“……”姜眠瞥了他一眼,“我之前出去应酬喝的还不够多?”“够多够多。”司煦哄着她来。姜眠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回到卧室,姜眠也精神的差不多了。她换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司煦本来想跟她一起洗,但被姜眠无情地拒绝了,他只好去了隔壁房间里的浴室洗。两人几乎是一同洗完的。司煦回到卧室,看到姜眠刚插上吹风机要吹头发,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我给你吹。”姜眠眉眼低垂,没有拒绝。记得司煦第一次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动作非常生疏,手下也没轻没重,把她头皮扯的生疼。但男人第一次给她吹头发,她疼也忍了。忍了几次以后,男人变得熟练了,但也不经常给她吹了。她并不在意,毕竟没人能一直细心,能一直面面俱到。就算再温柔,再体贴的人也做不到。司煦把姜眠的头发吹干,让她躺床上睡觉。姜眠听话照做。当然,他不说,她也会快点躺下,洗了个热水澡,司煦又给她吹了半天头发,她的困意又上来了。司煦把自己头发吹了个半干就上了床。他搂住姜眠,温声说道:“我看她做的还不错,你别太担心了。”“她挺会演戏的,适合当明星。”“确实。”刚才在饭店,付玲玲的表演可以说是挑不出任何错。付玲玲去跟姜忠诚吃饭之前,司煦收到她的短信,得知了这一件事情,便决定帮她一把。当时姜眠正好在他旁边,他也就没瞒着她。姜眠让司煦把她在电话里跟姜忠诚说的话告诉了付玲玲。她了解姜忠诚,如果他知道付玲玲被司煦看中了,付玲玲都不需要再做什么,这就是她最大的价值。刚才在饭店的这场戏,足以让姜忠诚紧紧抓着她不放了。姜眠轻叹了口气,“不过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这样的人,她心里应该不好受。”“那也没办法,她只能接受,”姜眠没再说什么。司煦关了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睡吧。”“嗯。”姜眠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隔天。大年三十。司煦一大早就起了床,穿衣服准备出门。姜眠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他,“去哪里?”“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再睡儿会。”看他挺着急,姜眠虽然好奇,但也没问,怕耽误他的事。他走了以后,姜眠也不打算睡了。她起床洗漱完,打开房门以后就看到外面穿着睡衣站着的郑若彤。她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怎么哭了?”姜眠赶紧问她。“姜姐姐,我能说话了。”郑若彤突然说话,着实把姜眠吓了一跳。她愣了半晌,随后满脸惊喜地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她本来都做好了郑若彤还需要进行很久的心理治疗才能说话的准备。郑若彤低下头,轻声开口,“姜姐姐,我想见我爸爸。”姜眠眉心微蹙。“我有话要问他。”“你确定你做好了见他的心理准备吗?”姜眠怕她见到了她父亲以后会再受到刺激。郑若彤没有迟疑地点头,“我必须要见他。”姜眠沉默了半晌,而后开口,“好,我带你去见他。”“谢谢姜姐姐。”姜眠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把手抵到她后背,“走吧,下楼吃饭。”“好。”楼下的佣人们看到她们下来以后,开始大张旗鼓地忙活了起来。姜眠看着门口的佣人们一边贴对联和福字,一边吵吵闹闹,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果然过年还是得人多一起过才有意思。虽然这些佣人们并不是她的亲人,但也足够了。“眠眠,我煮了汤圆和饺子,还有年糕,你跟彤彤一会儿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