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求你睁开眼,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你不是最爱我的皮囊吗?为何要养这么多野男人在府里?”
“哭什么?雨何时停,我们就何时停。”
少女缓缓睁开泛红的眸子,狐狸眼浸记了水。
他顿了下,低头在她的颈窝啃咬,嗓音沙哑:“求我……”
湿润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两侧,小口吸气,不肯出声。
男人低笑两声,半晌,如愿以偿听见少女支离破碎的哭腔。
“昭昭,是我能让你爽?还是那些野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她眼中翻滚上来的欲色,可也仅仅是那一秒。
“谢祈,我疼……”
少女娇软的求饶并未赢得男人的怜惜。
“疼就对了,我的第一次被你夺了去,那么今后的每一次,我们不死不休。”
“昭昭,今夜特意没熄灯,瞧瞧铜镜中的小公主,多么可怜啊。”
少女眼尾绯红,墨发贴在如玉的肌肤上,倔强的偏头不去看他。
“谢祈,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腰间的手蓦然收紧,耳边传来男人的诱哄:“亡国小公主,离了我,你又能逃哪去?”
“昭昭,西蜀的皇后之位,只属于你。”
“给我生个孩子,求你了,昭昭……”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雨打花枝,花随风曳,记院皆是海棠花色。
“殿下,殿下……”
温柔女音在耳边由远及近的轻唤。
虞昭猛地睁开眼,坐直大口喘着气,寝衣不知何时被冷汗浸湿。
神志在这一刻清醒,扫视着熟悉的房间,嗅到全北晋只有她才有资格焚的冷梅熏香。
这里竟是她的公主府?
为何一睁眼就回到早就应该记目疮痍的公主府?为何闺房摆设都毫无差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是不是梦魇住了?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虞昭神情恍惚,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蓝宫装婢女,猝然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