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回头,打量他数秒。
梁玉白笑了笑:“就算是……认识一场的朋友,我也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桑宁夏:“还好。”
梁玉白微笑:“那便好。”
桑宁夏:“……你是个好人。”
梁玉白轻笑:“这个夸奖似乎……在当今的社会环境里并不太值得人高兴。”
桑宁夏想了想,可似乎找不到其他的言语形容他。
梁玉白从怀里掏出一条手链递给她:“这是安澜落在梳妆台的,有机会的话烦请桑小姐代劳还给她。”
桑宁夏一眼看出手链是买东西赠送的廉价赠品,安澜不是忘带,是没想带。
“……她应该是……不想要了。”
梁玉白神情之中一闪而过的尴尬,“原,原来是这样。”
他握着手链收回手,桑宁夏上车前,无意识回头望了一眼,见梁玉白看着掌心的手链数秒后,又将手链收回到怀内的口袋。
秋风几许撩人意。
桑宁夏想,也许梁玉白是看着风霜雨雪里的安澜,明白一些她的苦楚。
可程家,程峰,梁玉白得罪不起。
那似生未生的情愫,在成年人的权衡之下,被重新埋葬在风霜雨雪里。
—
“桑小姐。”
当陈知晓牵着一个小男孩儿出现在桑宁夏面前时,桑宁夏看着他与桑自山等比例缩小的容貌,呼吸滞了滞。
“之延,叫姐姐。”
小男孩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姐姐。”
桑宁夏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知晓:“陈小姐这是做什么?带着儿子要钱还是要名分,你似乎都找错了人。”
陈知晓当着儿子的面,毫不避讳的说道:“我知道张志庭在缠着你,他也不想想自己害的你们桑家差点家破人亡,你会不会捅死他,你说他是不是很可笑?”
桑宁夏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不感兴趣,把桑自山的病房号告诉她:“这里有人会听你的故事。”